叶青代稍作停顿之后,还是应下了高舒泽所托之事,并且她也未曾食言。
另一边,凌冷冷早早便在马车内安然坐着,神态悠闲自在,手中轻摇着一把精致的绣扇,眼神漫不经心地望向车窗外。不多时,只见高舒泽满脸不高兴地登上马车,那模样仿佛带着一腔怒气。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好玩吗!”高舒泽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直直地瞪着凌冷冷,那眼神中尽是愤懑。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好玩,那也不关你的事。”凌冷冷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冷冷地回应道。她的语气中透着不屑与疏离,仿佛高舒泽的恼怒在她眼中毫无分量。她依旧轻摇着绣扇,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高舒泽见她如此态度,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你身为我的侧妃,如此不知检点,在外肆意玩乐,成何体统!”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响彻整个马车内部。
凌冷冷却不以为意,轻哼一声说道:“侧妃又如何?我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何需向你解释。”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骄傲。
高舒泽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凌冷冷说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莫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他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凌冷冷的鼻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凌冷冷微微仰头,目光中满是倔强与无畏:“有何不敢?你尽管来便是。”她的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此时的马车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烈。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而在城中,关于叶灵依的谣言正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那叶家的小姐叶灵依,妄图勾引宁王,真是不知羞耻。”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人说道。
“可不是嘛,都已经是侧王妃了,还不安分。”旁边的老者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这种女人,简直败坏门风。”一个年轻的妇人撇了撇嘴,眼中充满了不屑。
各种难听的话语充斥在每一个角落,谣言愈传愈烈,仿佛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城池。人们添油加醋地传播着这些谣言,使得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变得越发逼真。
在回六王府的漫长路途之中,两人始终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如同沉甸甸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马车的轱辘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转动仿佛都在敲打着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
那些恶意的谣言并未在短短一天之内完成扩散,而是如暗潮一般,在城中缓缓涌动,逐渐蔓延开来。
终于,马车抵达了王府。高舒泽面色阴沉,率先跳下马车,怒声喝道:“从今日起,侧王妃禁足于府中,任何人不得探望!”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凌冷冷坐在马车里,听闻此言,娇躯微微一颤,瞬间怒火中烧,大骂了他一声:“有病!”随后便气鼓鼓地冲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着雨梨苑走去。
一路上,凌冷冷的脚步匆匆,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摆动。她的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眼神中毫无委屈和不甘,只有满不在乎的无所谓。一进雨梨苑,她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真是有病,还是有大病。”凌冷冷坐在桌旁,秀眉紧蹙,满脸的无奈与愤懑。
“小姐,该不会是六殿下误会了什么吧?”玉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
“我管他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本对他就没有什么感觉。”凌冷冷没心没肺地躺倒在床上,双手随意地甩在身侧,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可是小姐,您就不怕他又让我们住回那个柴房里吗?”玉儿面露忧色,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顾虑,声音微微发颤。
凌冷冷趴在床上,沉默片刻后,思索了一番说道:“不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对婚姻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甚至对于我来说,什么是婚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让自己变得强大。唯有自身强大,方能掌控命运,不受他人摆布。所以,我得寻个合适的时机去面见皇上,趁此提出和离。这般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不要也罢。与其在此虚耗光阴,不如早日解脱,各自安好。”
而在皇华驿站馆中,冷离宇行色匆匆,步伐急促地直奔他三哥冷离辰的房间而去,未及敲门,便直接猛地推开了房门。
“何事让你慌慌张张,如此失了分寸?”冷离辰神色淡定,正安然坐在桌前写着什么,头也未抬,只是语气中略带责备。
“三哥,不好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这谣言究竟从何而起,如今竟传出叶灵依全然不顾侧王妃的身份意图勾引您的谣言,这可如何是好?”冷离宇神色慌张,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急切而焦虑。他心中所担心的,并非谣言会对冷离辰造成何种伤害,实则是担忧着凌冷冷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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