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很好奇,原主这样的姑娘也有人娶的吗?这么不挑的?
娶妻标准如此之低,李珍珍估计,男方应该不是一般的矬了。
不知为何,李珍珍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两个傻子手牵手,相互嘿嘿傻笑的画面。
妙啊!她要自闭了。
静静你在哪里,突然好想你。
稀饭什么的,也不香了。
“那个,突然好困,您就不费心煮稀饭了,我想先睡一觉。”
但愿一觉醒来,她又回到熟悉的工位上。
如果能回去,她发誓,上班再也不摸鱼。
李珍珍虽然内心绝望,但脸上还是掩饰的很好,毕竟陈氏对她那么好,她说什么陈氏就信什么,自己如果明晃晃地嫌弃她儿子,未免也太不白眼狼了。
所以陈氏完全没有看出来李珍珍的心情变化,只当是她确实困了,但困归困,饿肚子可不行。
于是温声劝道:“珍珍啊,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咱吃完再睡。”
人世间竟有如此体贴媳妇的婆婆,李珍珍心里又莫名地平衡了一点。
刚才那一碗热乎火辣的姜汤下肚,后劲还很大,身上暖暖的,李珍珍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是真困了。
“我能不能睡醒了再吃?”李珍珍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
“行吧!”看李珍珍是真困,陈氏便也不再打扰她,由她躺下,还给她掖了掖被子。
李珍珍翻个身,秒睡了。
傍晚时分。
“娘,我们回来了!这是我今天挖的野菜。”
“娘!”
两个十来岁的男孩,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提着背篓,满脸通红从外面进来,两人脸上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陈氏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手拿一条破布巾给两人擦汗。
“娘,我们自己来。”
十二岁的明午放下锄头,从他娘手里拿过布巾,在脸上头上胡乱一顿擦。自己擦完又把布巾塞给十岁的弟弟明平。
陈氏往院外看,问抱着葫芦瓢喝水的明午:“午儿,你哥哥呢,咋还没回来?”
“娘!我回来了。”
陈氏话才问完,明枫已到了跟前。
“我把山头的粗石块挑了回来,前两天下雨,屋后之前铺的碎石被冲走了一些,正好可以用这些石块补上,这两天我再挑些石头回来把坡面加固一下,再挖一条排水沟,下次下雨就不会冲下来那么多泥巴了。”
周明枫今年二十岁,如今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跟村里所有的庄稼人一样,周明枫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两道浓眉下,一双犀利的明眸,鼻梁高挺,右眼下方有一条延伸到右侧唇角的蚯蚓状疤痕,咋一看怪吓人,那是野猪的獠牙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
如果没有那一条煞风景的伤疤,周明枫这张脸还是很好看的,他个儿高,常年的体力劳作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就这么往院子里一站,感觉整个家瞬间就有了主心骨,瞬间就立住了。
陈氏想到屋后被雨水冲走的那一些石头子,她本来还担心着,雨水来势汹汹,要是再下一次雨,会不会连自家这个茅草院子也要被水冲走。
枫儿这孩子,想的真是周全。
无论如何,这几间茅屋不能没了,要不然一家人住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