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府的一场烟花可谓是激起了整个皇城的议论,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在讨论昨日夜里的动静,后来得知是幽王特地为王妃准备的生辰礼,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贵族官眷的女子,纷纷羡慕嫉妒恨,虽说幽王是个傻子,可一个傻子都能这般用心,可见幽王的深情之处,又感叹这二人夫妻和睦,即便名声不好也从未有过妾室之类的麻烦,实在是一段佳话啊。
这事儿很快就传进了各大世家和皇室的耳朵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
容家,容忘秋的伤刚刚治好,虽没了性命之忧,可身上被啃咬的地方太多,实在是医不过来,整个人都被白布包裹着,是一块儿好地儿都没有,尤其是那张脸,恐怕这辈子都医不好了。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落到了如此下场,这辈子算是毁干净了,她如何能不恨?偏生只有她这般凄惨,容忘邪却跟自己的夫君恩爱异常,成了全麟启羡慕的对象,容忘秋恨得手里都捏出了血。
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门窗都用布条封得死死的,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心中怀着对容忘邪的恨意,嘴里不停
地念着诅咒的话,手里还拽着一把匕首,一道又一道地划在桌椅上,仿佛这每一刀都是割在忘邪的身上一般。
“容忘邪!你这个贱人,你将我害得这么惨,自己却跟夫君恩爱,凭什么!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有这么好的日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死!你给我去死吧!”
容忘秋的诅咒声不停地传来,在屋外看守的下人们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自从二小姐出事之后人就跟魔怔了似的,整日说着这些诅咒的话,她该不会是疯了吧?”外头的小丫鬟后怕地说道。
“我看是不正常了,二小姐平时是多骄傲的人,现在成了这幅鬼样子,以后是定然嫁不出去的,你没瞧见连老爷都不来看二小姐了吗?”
“这也没办法,我听说二小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想害幽王妃,都是一家子姐妹,谁让她这么心狠手辣呢。”
小丫鬟们小声议论着,这时容忘雪突然走了过来,一脸怒意地说道:“你们不好好的在这里守着都在乱嚼什么舌根!信不信我告诉父亲将你们赶出去!”
丫鬟们见容忘雪来了立马吓得跪下:“三小姐饶命!是奴婢们错了
!还请三小姐饶恕我们吧!”
容忘雪鄙夷地看了她们一眼,又抬眸看向屋子,冷声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进去看看二姐姐,别跟旁人说我来过。”
“是。”
话落,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容忘雪冷笑了一声,推开了们,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容忘雪抖了抖身子,还是走了进去……
又过了几天,忘邪照例在院子中练功,这几日她都没有出府,并不知道外头的热闹,这些日子里她拼了命地修炼,功法也只到了人境六层,迟迟无法突破,随着日子的推移,她愈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阻挡了她修炼的道路。
忘邪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怒意,难道这具身体真的不适合修炼山海灵诀?若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没有一个功法傍身,她在这个世界可就寸步难行了。
突然,凰耀出现在了院子内,看着正在练功的忘邪,他迟疑了一瞬,还是走了上去:“王妃,您之前让属下查的皇后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忘邪闻言一怔,转身看向凰耀,只见他的面色有些凝重,手中拿着一封信件,忘邪接过了信件,仔细看着里头
的内容,渐渐的,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件事齐染桢知道吗?”忘邪问道。
“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太子殿下早就有所动作了。”凰耀回答道。
忘邪点了点头,将信件收了起来,随后她抬头看了眼卧房的方向,对不远处的铃儿说道:“等会儿我要进宫一趟,你好好照看君诀。”
“是,王妃就放心吧,王爷正在屋子里睡觉呢,这几日可安稳得很,自从王妃来了王爷是愈发稳重了。”铃儿笑着说道。
忘邪挑了挑眉,问道:“他这几日似乎睡得太多了,可有找大夫来瞧过?”
铃儿闻言一愣,摇了摇头:“入秋了,天气渐凉王爷嗜睡些也是正常的,奴婢瞧着王爷的胃口也不错,不像是病了的。”
“罢了,我回来时请太医来看看,你将他照顾好便是。”
说完,忘邪便起身离开了幽王府,今日正好是第十日,之前她让齐染桢收集的关于容家的把柄应该也差不多了,进宫之后,忘邪径直朝着齐染桢的太子殿走去,在外头依然看见了之前的小由子,忘邪挑了挑眉,缓缓走上前。
“我要见太子,劳烦通传一声。”忘邪轻声说道。
小由子听见声音先是一愣,看见忘邪之后顿时吓得腿脚发软,他可还记得这位姑奶奶的本事,急忙说道:“幽王妃,您来了啊,奴才这就去通报,请您先在这儿等等。”
话音刚落小由子便跑进了殿内,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幽王妃请进去吧,太子殿下已经等着了。”
忘邪挑眉瞥了他一眼,随后便走了进去,小由子浑身冒着冷汗,见人终于进去了便马不停蹄地溜走了。
齐染桢的太子殿还是如之前一样冷冰冰的,一个人也没有,瞧着像是个精致些的牢房,忘邪一踏进大殿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抬眸看去,果然瞧见齐染桢正坐在中央饮着美酒。
“你倒是挺逍遥,看你脸色不错,想是毒已经彻底除干净了?”忘邪走到他身边坐下。
齐染桢拎着酒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好在有你的解毒丸,否则我早就被毒死了。”
忘邪轻轻抬眸:“你查出他们在什么东西里下毒了?”
齐染桢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就是这个,里头被放了慢性毒药,喝一点儿不至死,喝多了毒性就慢慢显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