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萧闻歌穿上夜行衣,一如往常地带着菜包糖水下山劫富济贫。
来到督察尉赤盏家,萧闻歌把肥硕的赤盏大人连同女眷捆在一起,转身翻他私里的物什。
琉璃盏,没用,扔了;金银刀,没用;绿松石,更没用了……不过可以带回去给赵玄清那小子画山水。
找到米面粮食后,萧闻歌一股脑地塞进自己包里,多余的交给菜包糖水。
赤盏大人吓得瑟瑟发抖,看着自己收藏的财报被当垃圾似的丢弃,心都在滴血。旁边的小妾哭的凄绝哀婉,赤盏大人哆嗦着,说:“你们强盗,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萧闻歌拿沾血的刀尖挑起督察尉的下巴,差点割破赤盏大人脖上的几圈肥肉。
胡人贪官额上汗如雨下,但仍强撑着说:“朝廷派来的剿匪部队就快到了,那可是狄大人的龙虎骑,马上就要……”
萧闻歌充耳不闻,把刀抵在贪官的耳朵上。
“给你个机会,把所有贪来的钱财还给百姓。”
胡人贪官咽了口唾沫,打肿脸说:“你个卑贱的汉人,你们所有的钱财都是我们北蛮人的,本官没有还的道理……”
萧闻歌眼疾手快,割下了他一个耳朵。
贪官旁边的小妾见那血流如注的肉孔,娇柔地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赤盏疼的嗷嗷叫,挣扎着向外扑去,却被萧闻歌一把怪力抓回来。
萧闻歌的刀抵在他另一个耳朵上,赤盏眼泪鼻涕流在脸上,森冷说道:“若不是你们把汉人当牲口,肆意敛财,又怎会有山下的难民营!”
自诩高贵的胡人,从不把任何一条汉人当个活生生的性命。
他们自以为至高无上,自称为长生天至高神的肩膀,而汉人是“脚趾”。
萧闻歌将那肥腻的耳朵丢给菜包,笑道:“将这耳朵送给‘狄大人’。”她慢条斯理地擦拭刀上的鲜血,说:“既然龙虎骑要来围剿,我们就送点见面礼。”
“好嘞!”
菜包捧着那血淋淋的耳朵,喜笑颜开,一溜烟跑去郊外。
菜包将那耳朵丢给驻扎的士兵,“你们督察尉的耳朵,黄毛狗贼们,可要接好了!”
驻扎的胡人小士兵年纪尚小,气得提刀上去厮打,却被身强力壮的菜包一枪挑趴下。
抬头一看,几位瘦小的士兵正瑟缩在帐篷里,剩余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庸碌无能。
菜包轻佻地吹了口哨子,大摇大摆地回去复命。
“少寨主,那龙虎骑根本没什么好怕,清一色的废物,我一拳能打十个!”
萧闻歌闻言神情稍霁。
须臾她眉头紧皱,心里止不住地打鼓,“不对,不对!”
“我们中计了!”
贪官捧腹大笑,笑得胡须乱颤,“你们这些牲口,狄大人已经攻去黑风寨了!”
他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什么,不顾身旁瑟瑟发抖的小妾,也不顾自己流血不止地耳朵。直直对着卧室神龛里供奉的金身巫像,虔诚地跪拜。
萧闻歌双手微颤,今日可不止她带着糖水菜包出来了,黑风寨的不少精锐都出来劫富济贫,那寨子里只剩下老弱病幼……
“菜包,糖水,快随我回去!”
萧闻歌不顾癫狂的胡人贪官,足尖一点快速奔向黑风寨。
路中她看到了几个眼熟的面孔,招呼他们急忙撤回。待到萧闻歌奔向青翠山山脚时,只看到若隐若现的火光,和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
萧闻歌抓住一人询问:“龙虎骑呢,他们从哪条路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