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爸,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养育之恩,你也应该报答我!”苏亘业强词夺理地喊道,但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却明显小了下来,并且流露出些许心虚之态。
“呵。”苏晚棠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养育之恩?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半分真正的关心与爱护?现在倒是突然记起还有我这个女儿了,说白了,不就是想要我手里的钱吗。”
听到这话,苏亘业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怒声呵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毕竟是你父亲!”
“父亲?”苏晚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浓烈的嘲讽意味,“你只不过是苏蓓蓓和苏景伟兄妹俩的父亲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苏晚棠这番犀利的言辞,苏亘业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尽管心知肚明自己确实亏欠了这个女儿太多,但他仍厚着脸皮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终归是一家人,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着苏式集团衰败下去而袖手旁观吗?”
“一家人?哈哈哈……真是太荒谬、太可笑了!”苏晚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
“无论如何,股份和一千万你必须要留下一个,不然……”苏亘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随着掌声响起,一群训练有素的保安迅速从四面八方跑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眨眼间便将门口牢牢堵住,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这些保安个个身强体壮,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警棍,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晚棠却毫无惧色。她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苏亘业,眼神中的嘲讽之意没有丝毫减退。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把苏亘业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哪个都不会留下,更不会如你所愿。”苏晚棠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似乎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让人不容小觑。
听到这话,苏亘业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苏晚棠,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若是不做出选择,就休想踏出这里半步!”
苏晚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回应道:“那就试试看吧,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仿佛苏亘业的手段在她眼中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只见苏晚棠轻轻抬起右手,朝着许杏做了一个手势。许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迅速将一叠件夹递到了苏晚棠的手中。
接过件夹后,苏晚棠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它,就毫不迟疑地把它重重地摔到了对方眼前。件夹里的纸张像雪花般飘落满地,似乎在无声地倾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
“你先好好看看这些东西吧!这里面清清楚楚地写了这么些年来,你在我身上花掉的每一分钱,甚至包括你冒用我的名义,从爷爷的遗产里拿走的那部分钱。”
一想到自己所查到的真相,苏晚棠的眼眶不禁有些微微泛红,而她的手也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还有关于你跟她......”苏晚棠的手指向孙曼如,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还有我......姚敏君,在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你们就在外面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所以,爷爷前脚刚离世,你们后脚就急不可耐地办起了离婚手续......”
苏晚棠的话语冷冰冰的,毫无感情色彩可言,就好像那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出来的一般,阴森恐怖至极。
苏亘业惊愕地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满地散落的件,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然而此时此刻,苏晚棠内心深处并没有丝毫解气的快感:“本来,爷爷遗留下来的财产是专门设立成了一个基金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去照料那些失去父母、孤苦伶仃的可怜孩子们,保障他们健康成长直至成年。可谁能想到,你们居然将这笔钱挪用来填补苏氏集团自身的财务漏洞!”
听到这话,苏亘业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但终究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最终,他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绝望之情。
“这么些年来,你究竟在我身上花费了多少钱,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吧,爸爸……”说到这里,苏晚棠的眼神越发犀利,似乎要穿透对方的灵魂深处。
苏晚棠心中郁气更甚,也不想再和他们攀扯,从许杏手里拿过一张银行卡,“这里是一百万,密码,是爷爷的忌日,这些钱足够偿还你在我身上花的钱了,其他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苏晚棠将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苏晚棠就直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挡在门口的保安见此,也不知道该不该拦。
保安队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亘业的方向…
苏晚棠带着许杏离开了苏家,留下苏亘业在一片狼藉中独自懊悔。
这次,苏晚棠下定决心摆脱过去的阴影,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爷爷创建的苏氏集团,让苏氏集团重新崛起。前提是,她能将苏氏集团夺过来…
苏晚棠转身离去后,苏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仿佛被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无人胆敢轻易打破这份宁静,更不敢去招惹此时正处于愤怒中的苏亘业。
孙曼如胆战心惊地挪动脚步走向苏亘业,尚未张嘴,便迎来了苏亘业劈头盖脸的怒斥与责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孙曼如有苦难言,只得默默忍受,将所有的委屈和怨恨深埋心底,但同时也对苏晚棠心生愤恨,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