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皎皎的脸色陡然发白,不敢置信地看向段珩,白日里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是给她摆脸色,又是扔休,她问出心中疑惑,“不知臣妾犯了七出的哪一条?”
段珩面色铁青,被她这话问的只想冷笑,他一把夺过顾皎皎手中的休,几下撕了个粉碎。
“是啊,爱妃贤良淑德,怎么会犯七出之条呢?”
他扬手一扔,碎纸片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他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可有警告过你,不要背叛本王?否则,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
背叛?
顾皎皎迎上段珩冷然的目光,反问:“臣妾何时背叛过王爷?”
段珩的右手一把钳住她的下颌,语气冰寒彻骨:“那你告诉本王,今夜戌时,你在何处?”
顾皎皎心下一惊,难道段珩知道她偷溜出去见表哥了?
不,不对,若段珩真知道了,应该不会放过表哥。
可难道是因为流风与抱琴的事情,而动怒么?
因为她没有出面阻止,才问她在何处?可流风欺辱了抱琴,这不该是她生气么,他气恼什么?
难道真如表哥所言,他太过厌恶顾家,连让自己的侍卫统领娶她的丫鬟都不愿?
见她迟迟不答,段珩气笑了,一把甩开她,“顾皎皎,你好样的——”
他说完,也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大步的往锦华苑走去。
“王爷,王爷,段珩,你站……”顾皎皎追着他出去,却见他往锦瑟的院子去了,不由得紧紧地咬住了唇。
她望着他的背影,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她抬手擦掉,也气回了院子。
说她好样的,她才想说他了不起,转眼就能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
顾皎皎与段珩冷战了,府内上上下下的人过得都如履薄冰。
整个王府的人都在议论流风被贬,以及锦瑟夫人骤然得宠之事。一连几日,段珩的赏赐如流水般源源不断的送进锦华苑,而燕泽轩,他却一步都不曾踏入。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京城中的人大多都已知晓。
一时间,街坊巷陌皆是传言。
“听说了吗?秦王妃给秦王殿下戴了绿帽子,那奸夫啊,还是秦王的贴身侍卫,你说这秦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王爷不要,非要找个侍卫……”
“听说了啊,不过我听说是那秦王不行,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要不然你看那秦王府,这么多年一个怀孕的都没有。秦王妃嫁进去不久,没有身孕也说得过去,可那王府里头的侍妾,还有许多漂亮的小丫鬟,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说这事儿它还能有假?”
每个人都说着自己听到的传言,各种版本的流言都被人收集起来,送进了宫。
舞阳宫内。
年轻皇帝看过手里的奏
折,转手递给了顾盼盼,顾盼盼将奏折上的字看完,一张脸上全是笑意:“妾身恭喜皇上得偿所愿了。这下,秦王先前积累的好名声全毁了,连他的得力助手也被他赶了出去,他还能拿什么跟皇上斗呢?”
段泽慵懒的倚靠在榻上,神色清冷:“朕这个五弟,心眼不少,爱妃可别小瞧了他。先前他能装作与你那妹妹恩爱两不疑,如今就能装成是宠妾灭妻。对他,爱妃不能掉以轻心。”
顾盼盼的面色微变,知道是她方才的话让段泽起疑了,以为她是在变相的为段珩说话,好降低他的戒备心。
她心中嗤笑,果然,皇家人的疑心病,一个比一个重。
她心中虽满是不屑,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只娇笑着轻靠在段泽的身上:“要不,臣妾叫人去探探虚实?”
段泽也不问她打算怎么做,点头应了:“那就辛苦爱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