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未能完全确定那天的我究竟是如何在五角游戏中存活下来的。宛如一眨眼的瞬间,我便悠哉自得地在虎爪下成功逃生。
枪毙名单上顺利地划走我的名字。
白兰花乖乖地跟着大舅哥白兰离去,尽管她的脸色差得不能细看。我不自然地躲闪对方依依不舍的眼神。
“白濑。”临转身前,白兰柔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惹得全场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我的面孔。太宰、中也不动声色地观察我面上浮现的细微表情。
鸡皮疙瘩忍不住爬上了我的手臂,透露出我对危机感的敏锐感官程度。
我故作镇定地说服白兰花听话,先跟她兄长离开。
“我们有事电话上再联系。”我随口一扯的话语使得在场众人的面色有所波动。
比如太宰他的13在绷带缠绕外面的脸蛋,写满了不爽地记仇g的态度。
再比如,中也他做出个小幅度的姿势用手模拟出把疑似手机的物品捏爆的冲动。中也边试着摸索,边再调整他的力度,以便他的后续实行。
而等不到她渴望听及的答案的白兰,她晶莹剔透的眼眸中,包含着哪怕凭借万般言语都无法具体描述出来的小情绪。
依照我上辈子的经验而言,每当这时候我只要a一把,表现得稍微硬气点,就能将不情不愿的美人花拥入怀里。
白兰总归是不会闹的,虽然她尤其擅长反杀。
所谓反杀,是指在你对她放松警惕、误以为错误页码已经被翻页之时,冷不丁地拎出来杀出血路,跟你秋后算旧账。
我已经能顺利地总结出一套完美的哄白兰流程。这说到底是上辈子的血汗泪带来的经验教训。
“那好吧。”白兰略为失望地垂下眼帘。
傍晚落日黄昏的光线,柔和地落在美人的脸庞,映衬着她长睫毛的剪影,完美地诠释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上头的这一说法。
白兰恰到好处地偏头,露出无死角的侧脸,“我原是知道的。”她注视着前方,眼神恍惚地弱声感慨着。
“哪怕白濑在忙,也不会忽视了我。”白兰的语气特别轻,好似屋檐处的小雨滴缓慢地坠落在宽大的荷叶上,发出的点滴动静。
白兰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在给自己鼓舞勇气,替我的行为举止找理由来辩解,“那今晚能不能给我说回我最喜欢听的睡前故事”
幸亏不是白兰提议给我讲有助于入睡的凶残故事。而是转换成我给对方讲故事。也行。
我罕见地感受到白兰对我一次次的妥协而我又无数次地选择对她的忍让得寸进尺
这样一想,我不由得变得更为心虚。
原本只是推脱的权宜之计,要不晚点给白兰打电话,讲什么睡前故事好呢我琢磨起后续解决方案来。
“哼。”发出超级明显之余、而又显得不屑一顾的噗嗤嘲笑声的,显而易见是太宰对白兰的看法。
太宰一马当先地替我婉拒白兰的“怕是不能满足这位女士的需求了呢。”
太宰露出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从某个角度看来,和森首领的表情有着些许的异曲同工之妙。这可能正是我们港黑的特色,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要知道白濑可是很忙的。”太宰故作停顿,他的嘴脸自然而然地过度成洋洋得意的欠揍模样,“毕竟我真的好烦呢。”
“每天都在苦恼着亲爱的白濑会给我讲什么新鲜的故事”太宰故意用抱怨的口吻说道。
空气中不止何时弥漫着凡尔赛绿茶的芳香。
大可不必。首先你觉得太宰会是听睡前故事的人他都不睡觉,给他讲什么故事。
其次,截止今晚我才回来港黑居住。之前都是居住在立海大附近。
对于太宰完全站不住脚的说法,我犹豫踌躇着是否打断他的表演。但是要考虑今晚他的作妖程度,我不得不沉默应对太宰的表演。
反倒是太宰的队友和敌方接二连三地出击。
先是中也喃喃自语地自问自答,“白濑也曾给太宰说过睡前故事吗”他随后否认了他一秒前的看法,“不。”
“不可能。”中也斩钉截铁地给出否定的答案。理由甚至听起来虽然怪怪的,但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因为我趴墙角听的时候,除了太宰挨打的鬼哭狼嚎外,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中也交出他的答卷,并把话筒递给显然有话要讲的白兰花。
白兰花女士如愿地接过敌方中也传来的接力棒,发出能媲美接力赛最后冲刺的狂热阶段中的表现。
她简单地娓娓道来,却直击灵魂
“你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的高级玩家呢。”
“满嘴谎话。”
“在白濑孤独地独自一人求学时候,可是只有我,也只能是我,陪伴在他的身旁。”白兰似笑非笑地一语双关。
面对上辈子的情况,白兰所言为真。
我念大学时候和白兰顺利交往,之后一直合住。
自打因为我的病情缘故,我已经搬出来独自生活居住挺长一段时间。直至屋子内多了鲜活的白兰气息,我的人生仿佛再次被点亮。
合住有多多好处,也暴露出些许不可避免的问题。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