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许杀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中苗刀自下而上刺入赫敏阿的腹部。
赫敏阿痛苦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明军在濒死之际,竟还有如此顽强的意志和反击力。
许杀奴的苗刀在赫敏阿的腹部搅动,赫敏阿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虎枪无力地松开,魁梧身躯从马上栽下。
他一时未死,竟凭借着顽强意志,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许杀奴怒目圆睁,牙关紧咬,双手紧握着那柄染血的苗刀,高高举起。
伴随着一声怒吼,苗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下。
锋利的刀刃沿着赫敏阿的脖颈无情划过,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那残酷的刀势丝毫未减,继续向下,划过他的身躯,竟将赫敏阿活生生地从头到脚劈成两半,他的内脏和鲜血四溅而出。
明军这边能站立的还有孙归德、许杀奴、刘怀安三人,巴巴罕右臂被那清军砍得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不过并未危及生命,但就算治好恐怕也会落下残疾。
而姜冲伤势较重,被伤到了内脏,生命垂危。
六个清兵此时只剩下了一个,便是那个使长柄挑刀的马甲。
见浑身是血的三个明军凶神恶煞地步步逼近,他浑身颤抖,不住地向身后观望,眼中现出恐惧。
趁众人不备,这个马甲兵竟然还妄想逃跑求援,却被刘怀安眼疾手快,一弩箭射中后背。
马甲兵狼狈落马,头盔也随之摔落,露出光溜溜的前额和猪尾巴般的金钱鼠尾辫,显得极为丑陋和滑稽。
望着周围几个宛如恶鬼般的明军,他再无斗志,竟双膝跪地不住地磕头,用满语大声叫着什么,似乎是在求饶。
巴巴罕笑道:
“大人,这厮说他家里还有老母赡养,求咱们饶他一命呢!”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孙归德更是怒目圆睁,破口怒骂道:“狗日的鞑子,偏你有爹娘?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百姓哪个没有爹娘!”
刘怀安一脚将那马甲兵踹翻,他杀意盈胸,抽出解首刀按在马甲兵光溜溜的头皮之上,向孙归德问道:
“大人,这个留不留!”
孙归德摸了摸那个被赵杀奴一刀砍翻的清兵脖颈,见还有脉搏,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留,杀了他祭奠战死的弟兄!”
那马甲兵似乎是被吓呆了,他自知难逃一死,好似个活王八般拼命地挣扎,却被刘怀安几拳重重打在脸上,直打得他满脸青紫。
刘怀安用满语阴森森地喝斥道:“莫动,不然老子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他冷若冰霜,表情冷酷至极,左手紧紧扼住清兵咽喉,右手锋利解首刀沿着清兵光溜溜的头皮不断寻找最佳下刀位置。
接着那清兵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却是解首刀无情地刺进了头皮。
随着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和那清兵凄厉的惨叫,一副完整的头皮就这样被刘怀安割了下来。
那清兵痛得在地上来回翻滚,身体诡异地拧成麻花状,吓得周围几个百姓脸色苍白。
血战终于结束,孙归德几人仿佛被人在瞬间抽去浑身力气一般,四肢都软了下来,几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