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将手背在身后,学着狗的模样摇着尾巴。
周围那些清兵都被樊才这副贱兮兮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在嬉闹!”
诸清兵正在嬉闹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接着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环头豹眼的清兵,正是专达费延。
此人虽现在还是个马甲,但论起个人武艺,并不输与那些白甲兵。
只不过每个牛录中选拔进入巴牙喇营的白甲兵都是有定额的,费延虽然技艺高超,斩杀明军数十级,但毕竟年轻些,才没有选入巴牙喇营。
“大人,俺们在这破城楼里实在烦闷,这才弄来个南国女子解解闷,还请大人赎罪!”
自古以来,军中以强者为尊。便是如乌尔兔、色勒这样岁数比费延大七八岁的老军士,也是惶恐地半跪在地上,向费延请罪。
“哼!实在烦闷!”
费延冷哼一声,径直走到樊才面前,语气阴沉地呵斥道:
“怕又是你这狗奴才引的头吧!”
被费延这么一问,樊才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样子,畏惧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
“学......学生,不不不,奴才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南国狗奴,竟敢带坏我大清国勇士!”
还未等樊才把话讲完,费延便怒喝一声,抄起鞭子打得樊才惨叫连连,如丧家之犬般来回翻滚,哭泣求饶。
片刻后,费延才停下,他穿着粗气,来到那已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女子面前,抽出腰间长剑在那女子喉咙处猛地划过,结果了她的性命。
“娘亲!”
畏缩在一旁的小姑娘见自己母亲被杀,凄厉地喊叫一声,冲到死不瞑目的母亲身边,放声大哭,惹得费延心烦无比。
这时,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樊才一脸谄媚地爬到费延面前,道:
“大人,这个贱胚便交给奴才处置吧!”
费延扭过头去,表示默许。
樊才又恢复了刚才的阴狠模样,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那小姑娘的头发,将她拖到一旁。
小姑娘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你这小贱种,敢哭叫惹恼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樊才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掐住那小姑娘的脖子。
那小姑娘两条小腿拼命踢闹着,那垂死挣扎的模样反而让樊才越来越兴奋。
他来到箭窗前,如扔块石头一般,竟然将这小姑娘直接扔了下去,活生生摔死。
费延也不理他,对着身边那些清兵喝道:
“尔等都听着,扬威大将军派人传令,令我等即刻出发,与大队人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