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张三认真说道：“把这些秘籍还回去吧，这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
黑张三嘿嘿一笑：“你在开玩笑吗？你一开始过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东西吗？而且在陆家寿宴上偷学功法的不也是你吗？现在想起装好人了？”
白张三摇了摇头：“那不一样，用通透世界学到的东西靠的是自己的本领。”
黑张三摊了摊手：“那不还是偷学了，你在狡辩什么？而且这东西是你从石川鬼子手上抢来的，不也一样是靠自己的本事到手的？”
白张三立场坚定：“不行，我们要是就这么把秘籍拿走了，那和鬼子有什么区别？”
黑张三声音诱惑：“没区别啊，没必要有区别，不过反正你已经准备成为全性了，也不差这一点了，而且……如果现在不拿，之后面对各大门派的追杀，被他们扣上偷学各大门派绝学的帽子，你不会觉得很亏吗？”
白张三立场动摇：“可是……”
黑张三笑得狡黠：“有什么好可是的，知道这东西存在的只有你、刘渭、日本人，现在除了你，所有人都觉得这东西已经被销毁了，不拿白不拿。”
白张三声音颤抖：“但是……”
黑张三打断施法：什么但是，我给你说，你如果不拿的话，别人如果问起你是怎么偷学其他门派的绝学的，你要怎么回答？直接把通透世界说出来？”
“一个是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功法然后偷学的人，一个是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各大门派秘籍，然后私藏偷学的人，你觉得这个异人界能容下哪一种？前者被发现了就是万劫不复，到时候天底下只要是异人，就只会想方设法杀了你，而后者……你至少可以做一个全性。”
白张三哑口无言。
黑张三继续施法：“现在把这东西据为己有，这就是天然的借口，之后就算是作为山野散修也好，还是去当全性也罢，至少在你使用各门各派的绝学的时候，别人都不会觉得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只会觉得你运气好，拿到了鬼子搜集的秘籍，你虽然一样要被正道追杀，但是至少不会与天下异人为敌。”
白张三：“有道理啊！”
黑张三层层深入：“而且有这些秘籍在手里，你甚至可以开宗立派，建立一个像洪门那样的组织，如果你对这方面没有兴趣，也可以成为像《功夫》里的老乞丐那种到处兜售武林绝学的世外高人，这种事情左右都不会亏本的啊！”
对此，白张三有意见了：“我们只是偷学还不行，还要把这些东西散播出去吗？这不好吧？”
“你想什么呢，这怎么看都是大好事啊！”黑张三循循善诱，“这个世界的异人等阶分明，大门派永远是大门派，散修永远是散修，强大的功法永远被大门派垄断，再怎么天赋异禀的散修，没有好的功法，最终也只能泯然众人，这种情况和现实世界那些垄断生产资源的资本何其相似？但是你不一样，你也是散修啊，而且你还是手握无数秘籍的散修，换句话说，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散修异人的救世主啊！”
“散修的……救世主？”白张三眼神狐疑，“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你会的这么轻易就教给别人？这可不像你啊……”
“谁说要白教给他们了？”黑张三摇头晃脑，“他们可以拿自己的独门异术来换嘛，就像是神格面具、纸人戏法这种的，虽然比不上大门派的绝学，但也有独到之处啊。”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白张三皱了皱眉头，“但是这样就和把秘籍拿去卖没有区别了吧……这不是当彪子还要立牌坊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之后要不要送给别人这种事情完全看你自己的判断，你如果不想送别人也不能怎么样，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要先把这些东西拿在手里。”黑色小人豪气干云，“当彪子就当彪子，但是牌坊……谁说要立牌坊了？”
“不立牌坊？”白色小人疑惑，“那玩意有人问起来。”
“实话实说，”黑色小人神色飞往，“不仅要说，而且要让全天下的异人都知道，你之所以能够博通百家，就是因为你获得了日本人搜集来的秘籍，学会了各大门派的绝学——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通透世界的秘密。”
白色小人很明显被说动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听你的。”
黑张三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而就在两方的意见达成统一的瞬间，张三也做出了决定。
不好意思了，刘掌柜……
张三在心里喃喃道。
这东西，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