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见礼不懂感情是什么,他错得很多,也很离谱。”
谭生别说的很慢,也没有替商见礼辩解。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你真的甘心,把已经学会怎么去爱人的商见礼,送给别人么?”
谭生别一句话,猛然扎入季时冷的脑海。
不愧是搞学术研究的,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通通杀人不见血。
季时冷没答话,他设想了一下商见礼爱人的场景,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真的觉得,他明白怎么去爱人了么?”
是真的爱他么?而不是因为愧疚、后悔等情绪杂糅在一起,引发的错觉?
这回轮到谭生别哑口无言了,磕磕巴巴了好一阵,他开口:“我没见过商哥还对谁这样,你肯定是特殊的。”
“别特殊了。”季时冷的声音像被风搅散了,举手投足间自信又张扬,“你们这些搞学研究的,话总是一套又一套的。”
“你来就是为了商见礼,然后说一堆无厘头话的话,那我这儿不欢迎你。”
谭生别张张嘴,“没……”
“没有为了他?”季时冷勾起唇角笑了笑,“既然不是为了商见礼,那我这儿很欢迎你。”
“叫我名字就好。”
苏轲一行人停在原地,注意了季时冷很久。
见季时冷领着人朝他们走过来,苏轲率先往前走了一步,朝谭生别伸出手:“你好,苏轲。”
谭生别和苏轲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谭生别。”
“帝国人?”
谭生别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苏轲死死捏住,甚至开始泛疼。
他露出个勉强的笑:“嗯。”
“商见礼的狗?”苏轲在外头讲话向来不客气,一来是苏家有资本,二来季时冷和他关系好。
哪怕敢惹苏家,也没想触季家的眉头。
谭生别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把目光落到了季时冷身上。
季时冷接收到了谭生别的目光,淡淡道:“苏轲,人家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说话好听点。”
苏轲松了手,舔了舔虎牙,“既然是贵客,那我可得好好招待。”
他换上笑容,长臂一伸捞过谭生别,亲切说:“那我带贵客跑两圈,希望贵客别嫌弃我车技差。”
季时冷还没来得及拉住谭生别,就见苏轲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没事的时冷,我还没体验过飙车的感觉。”谭生别摇下车窗,对季时冷说。
事已至此,季时冷不好多说什么,他叫谭生别扣好安全带,感到害怕就不要睁眼。
油门踩到底,轰鸣一声,迈凯伦塞纳朝外奔驰而去。
友人们见状,先替呆子“担忧”了一会儿,“不是我说,就苏轲那破烂车技,小呆子估计下来直接就吐了。”
“不过帝国人嘛,远道而来了,自然得好好招呼招呼。”
这群二代子弟们,说不上和季时冷关系亲近,但也是平常玩得最多的那一批了。
对于季时冷和商见礼的过往,他们不清楚,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