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有声。
“这不是我们的世子妃吗?多日不见,还可般般入画。”
率先开口的佳人就是崔兰溪,白巾翠袖,淡然脱俗。
另外一位正在捂嘴笑的,是唐知简,淡颜素服,温雅含蓄,满卷气。
“仪,好久不见了。”
沈仪笑着上前拉她二人的手,“确实好久不见了。”
前次相见还是她最尴尬的时候,也就是宋恒越错过明宣周岁宴时间那天。
“兰溪,今日可要为我做一幅画?”
崔兰溪悄悄翻了个白眼,“算了,今日无空,他日再说。”
“那你还说……”
崔兰溪赶紧抬手捂她嘴。
“好了好了,夸你还有错了。”
沈仪摇头轻笑,放过了她,只看唐知简,“你怎的瘦了那么多?”
刚刚看到她,她都惊了,这整个人消瘦那么多,像是风一吹就要跑似的。
这话一出。
崔兰溪和唐知简都没有说话了,只是唐知简面容陡然苍白难看。
不等几人多说。
又两人并排走了进来。
“怎么站在这儿,是害怕蚊虫吃不饱吗?”
声音爽朗,长相妩媚的是金秋笛,她跟沈仪一样,出身将门,武力也不错。
但沈仪从小就比较柔弱,武功学了个三脚猫。
那还没说话腼腆地笑着的是周扶茵,身姿娇弱,看起来让人容易起怜爱之心。
“都进去说吧,酒菜早就准备好了。”
崔兰溪打断几人。
到房间里坐下,金秋笛瞟了一眼唐知简,心里叹气。
“先吃饭先吃饭。”
吃完才有力气讲。
不然等会儿一讲着都气饱了谁还吃得下饭。
把饭菜用光之后,周扶茵才问崔兰溪。
“酒呢,说好的喝酒酒怎么不在?”
周扶茵柔柔弱弱的,但人是个货真价实的酒蒙子,就连看起来爽朗酒量高的金秋笛都不是她的对手。
沈仪酒量一般,但也倒了一杯,“说吧,知简这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只有自己不知道了。
唐知简开头就灌了几杯,如今酒意朦胧,泪只流了一半就拍案而起。
“我要和离。”
周扶茵扶住她。
“和离倒是不错,但你还坐着说吧。”
沈仪想了一会儿,前世好像并没有这酒局,不过那个时候她好像也不在京城,而是在乡下避暑。
那几年她自己也过的一地鸡毛,好像只听说唐知简过的不算好,但没有和离这事。
“具体怎么回事?”
崔兰溪看着沉默的唐知简,看了声气,接过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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