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听到了拖沓的声音,应该是这个怪东西把那二三百斤的死猪,也拖着过来了,这个时候,处在完全黑暗中的我,浑身都感受到了极度的寒意。
这种寒意可不是冬天的那种冷能造就出来的,这种寒意,完全就是一种极端恐惧下的一种血液上的冰冷,我不敢出任何声音,就那么静默在黑暗中。
我现在,就是在心里祈祷,祈祷张晓孤画的这个圆圈,也可以阻挡这个怪东西的到来,我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我完全不清楚。
此时,它正在一步一步,低喘着,慢慢靠了过来,从声音判断,这个怪东西,拖着死猪,已经靠到了我帐篷旁边附近。
黑暗中,我是看不见它,它能不能看见我,我现在不知道,但是看它行动的这个速度,它应该是看不见我的,又或者是看得不太清楚,因为如果这个怪东西能看见我的话,我相信它应该就会像杀掉那头野猪一样,也在瞬间把我给宰了的。
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认为对方是个善类,它会善待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怪东西,站在黑暗中,呼哧呼哧的,忽然离我又近了一些,通过它脚上的声音和呼哧声,我判断出,在黑暗中,它似乎已经蹲了下来,好像就蹲在我的对面,似乎就在张晓孤画的这圆圈的外边,似乎正在盯着圈里的我看呢。
我就是这种感受,因为,此刻,我已经听到了这个怪东西正在吸鼻子,好像在闻着什么味道,这让我也在瞬间判断,这个东西的眼睛应该是不太好用,不然,它不会这么用力用鼻子在吸着什么。
张晓孤曾经反复嘱咐我,千万别出这个圆圈儿,此时,我心底就是在不断地祈祷,这个圆圈儿可以阻挡这个古怪的东西。
那些尸蟞的战斗力,和这个怪东西比起来,看上去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我不可能通过手里的兵工铲将这个怪东西给一下拍死的,就算拍几十下,可能都无法将这个怪东西送走的。
我想的一定不会错的,这个怪东西正蹲在圆圈边上盯着我这个方向看着呢,可能它也有点迷糊和奇怪,或许它闻到了我的气味儿,但是无法判断方向,但也可能是张晓孤的血液气味儿异常,导致这个怪东西也判断不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又或者它也开始产生了某种畏惧,总之,漆黑无比的状况下,这个东西只是在圆圈而边上呼哧呼哧地喘着,吸着鼻子,在闻着什么,这个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
我也在黑暗中,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我感觉这个十分奇怪的东西,呼哧着,退了出去,然后,我又听到了拖沓的声音,这个十分奇怪的东西,好像拖着死猪的尸体,朝着那个旧得盗洞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我也不敢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觉得在黑暗中,这个怪东西拖着野猪的尸体,似乎是走到了稍远一点的那个旧得盗洞附近,然后,它好像把野猪的尸体突然就扔进了盗洞里,接着,它似乎又弯腰把之前扔在盗洞附近的那一具野猪的尸体,也扔进了盗洞里。
也就在这时,我胸口一振,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就是因为这个怪东西扔第二只野猪尸体的动作,引起了我的瞬间想法,因为之前张晓孤抓那一把红土的时候,记得老孙曾经问了张晓孤一嘴,他当时就怀疑,那旧盗洞附近的野猪尸体,会不会是血尸干的?
难道这个怪东西,当真就是血尸?!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觉得浑身的血液突然逆流一般,因为刚才我已经判断过了,这个怪东西,黑乎乎的一团,在树上的时候,我感觉它像个人形,下来后,太黑了,就彻底看不清楚了,但是它肯定不是动物,但又看着不像是人。
动物不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叫声,人应该也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我草他娘的,这怪东西,难不成真的就是血尸,可是我没有闻到任何血腥的味道,只是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血尸身上难道是恶臭的味道,因为长时间腐烂了导致的恶臭?难道是这样吗,我对血尸并不了解,所以血尸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我是不知道的,也无法进行判断的。
此时,我又想起了张晓孤之前说的话,他当时就否定了老孙的怀疑,张晓孤说那野猪不是血尸干的,到底是什么干的,他也不知道。
连张晓孤都无法判断的怪东西,那就说明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极为稀少的,极为少见的,一般人应该都是没见过的,那如果是这样,我就更加无法判断了。
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正在黑暗中发傻地想着呢,就听到这个怪东西在那旧得盗洞附近,忽然地声怪啸了一下,接着,似乎是一纵身,直接就跳进了那个旧得盗洞里。
稍微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了什么异常的声音后,我才在黑暗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此时,我发现,我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就像刚洗了澡一样。
又等了好一会儿,我认为完全安全了一些后,我才谨慎地将头灯打开,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和那旧的盗洞附近,那个怪东西,已经完全消失了,应该是彻底地钻入了那个旧得盗洞里了。
此时,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嚓他妈的,全都湿透了,我竟然被吓成这样,照这意思,我以后睡觉可能都得做噩梦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无法想象,我此刻也十分担心起老孙和张晓孤了,他们两个现在在古墓里,这个怪东西也钻到这个古墓里了,会不会他们碰上啊,万一碰上,这也是个麻烦事儿,看这怪东西的战斗力,应该也不低啊,只希望张晓孤能对付得了这个怪东西,同时也希望老孙别跟张晓孤走散了,如果走散了就麻烦了,以老孙的战斗力,如果单独遇到这个怪东西,基本就是被吃掉的命了。
这么想着呢,我的头灯无意间扫了一下圆圈儿的边缘,忽然,就看到了一些白花花的极为异常的东西。
我靠过去,用头灯仔细照了一照,心下一惊,只见那圆圈的边缘上,竟然是一些白花花的好似黏液一样的东西,这明显就是刚才那个怪东西留下的,我草,这怪东西身上竟然流下了这种奇怪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