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祠堂的门打开了,吕义扶着吕智缓缓走出,吕建赶紧迎了上去,“怎么下手这么重,孙大夫还没到,这可怎么办啊?”
“只是一点儿皮外伤,让吕义扶我回房休息一晚,明天就没事儿了,就不用麻烦大夫了。”
吕义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没伤到骨头,吕智估摸着睡一宿石棺就能好,叫了大夫反而麻烦,上药换药的,得疼好几天。
吕建狠狠瞪了吕义一眼,“还不快点?”
把吕智安顿好,又帮忙擦了疗伤药,吕义再次回到祠堂。
祠堂里,吕建正跪在蒲团上,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爹,我来领罚了。”
听见吕义的声音,吕建长出一口气,“义儿啊,你可觉得爹偏心?”
吕义摇摇头,跪在吕建身后,“爹,我都懂,您是为了我好。”
吕建没回头,生怕吕义看见他错愕的表情,你个莽夫,懂个屁啊,就只会瞎猜,我就是偏心,谁让你抗打呢?
吕建再次长出一口气,“老四没事儿吧?”
“没事儿,孩儿没用力,只是破了个皮,几天就能好。”
吕建点点头,“行了,你去吧,我要留在这儿跟祖宗说说话。”
“哦,嗯?爹不打我?”吕义这个诧异啊,他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吕建挥挥手,“不打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还得上山打山贼呢,对了,保护好老四,他跟你不一样。”他是你祖宗。
“爹爹放心,我定会护老四周全。”
吕义拍拍胸脯,“其实要我说,就我和姐夫带上两队士兵就行,要不是害怕山贼乱跑,区区一个蒋白熊,我一个人就能料理了。”
“下去吧。”吕建挥挥手,吕义不再多说,退走之前给祖宗叩了头,还顺手把祠堂的门关严。
…………
吕建对着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列祖列宗,我对不住小祖宗啊!”
“义儿棒打小祖宗,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但是他不知实情,这个罪过就由不肖子孙吕建来偿还。”
吕建取下家法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汗巾,咬在嘴里,伸出左腿,狠狠就是一棍,“唔,嘶……”
家法棍滚落一旁,吕建抱着脑袋无声哭泣,还真是疼啊。
缓了片刻,又是一棍,抱头痛哭,一棍,抱头痛哭,一棍又一棍的打上去,吕建用不是很粗的家法棍硬生生打断自己一条腿。
出祠堂的时候,吕建都是拄着家法棍才能维持行走,“管家,扶我回房。”
老管家见吕建一裤子的血,“家主,你这是?”
“先扶我回房,别让别人看见,等一会儿孙大夫来了,让他给我看看伤,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不是?”
“是。”老管家嘴角一扯,勉强的笑了笑,家主用四公子的语气说笑,他得捧场,半扶半抱的把吕建送回房间,老管家双眼已经通红。
“家主,老奴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你去门口等着,孙大夫快到了。”
“哎。”
…………
不多时,孙大夫战战兢兢的来到吕家门前,他带着治疗跌打损伤的秘制药膏,带了好几份,显然吕建早有吩咐。
老管家把孙大夫引到吕建房间,就出去守门了。
还好没碰到四公子……孙大夫十分庆幸,再定睛一看,“是谁下的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