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胭脂肯定适合你。”见夏青一直看着自己的货,卖胭脂的大妈赶紧拿了一盒放到夏青面前,“我看姑娘平常应该也不是干粗活的人,应该是哪家小户的闺女吧,这个脂色,你肯定喜欢的,只要五个铜板就够了。”
夏青笑笑,拿出了五个铜板给她。
一路上,她时不时的会看一下这个胭脂盒,脸上难得的有些新奇之色,偶尔还会闻一下,随即又失笑。
“你们有没有看到过这二个人?”蓦的,胡人僵硬的汉话传来。
夏青望去,就看到那些追过她们的胡人在前面不远处,她拧了拧眉,赶紧跑进了一旁的弄堂里,直到这些胡人远去才又出来,随即她看到很多人都围在了一块墙壁上,上面贴着二张画像。
不用近看,她这里就能看到画的正是她与应辟方。本来,她是想投宿客栈,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她必须赶紧出城才行,二话不说,夏青朝着城门口走去。
然而,才走到城门口不远处,夏青就看到已有官兵设了障碍在查每一个过路百姓,而在这些官兵中,还站着她所熟悉的那个胡人首领,夏青拧拧眉,显然应该是在找她和应辟方,在京城,汉人一看到胡人,就跟仇人似的,而在这里,官兵却能与胡人一起共事。
想了想,夏青朝着那些废弃了的屋墟走去,如今,她只得先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而此刻在一家名叫‘
青秀’的楼内,几名相貌妖艳的小倌正打量着昏迷中的应辟方,其中一个容貌最为俊俏的男子目光冰冷,眼底甚至有着嫉妒之色,他恨恨的盯着哪怕是在昏迷中依然傲冷的男子,哪怕闭着眼晴,也无法掩饰他那份天生的贵气。
“果然是绝色啊,难怪楼主连自己的阁楼也让出来让他住了。”
“可不是。”一小倌妩媚的做了个甩袖的动作,之后沿着应辟方那近乎完美的轮廓来回轻抚着,“真是让人心动的脸呢,哎哟,想到以后他就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的心就乱得好厉害。”
“我听楼下的贴身侍婢说,他的初夜就要上万两黄金呢。”
“什么?”那容貌最为俊俏的男子虽然满眼冰冷,但神情倒也平常,如今一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难看:“上万两黄金?”
那人冷冷一笑:“麦凡,你这般激动做什么?你这个青魁都做了几年了,如今也是时候让出来了。”
被叫麦凡的男子脸色一陈青一陈白,想当初楼主看到他时便惊为天人,可他的初夜也只有几千而已,如这个男人竟然……
“快看,他眼晴动了,要醒了,要醒了。”
果然,就见着应辟方拧了拧眉,缓缓的睁开了眼晴,当他看到眼前几个打扮鲜艳,却身着飘逸男装的小倌时,黑眸陡然冷凛,猛的会了起来,但也因为太过用力,身体一陈剧痛,痛的他脸色瞬间惨白,他强忍着痛楚,厌恶的看着这些人:“滚——”
“哟,脾气不小啊。”
“不管脾气大不大,到这里啊,大变小,小变没啊,最终,只剩下了舔——”
“可不是。”说着,一小倌的手突然摸上了应辟方的胸。
应辟方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都是露着的,他抬起手就要甩开碰他的小倌,可不想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
“瞧这肌肉,别看细皮
嫩肉,可摸上去……”小倌的声音在突然来的巴掌之下嗄然而止。
‘啪——’的一声,小倌被应辟方一个巴掌甩了出去,跌倒在地,额头撞上了凳子昏了过去。
其余的几人惊呼了声,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要知道这个男人的乌鸦毒虽然解了,可那后遗症却足以使人在七天内没有任何力气,让人为所欲人,这个男人方才醒来时还没有力气,怎么这会功夫竟然……
麦凡试探的问了句:“你练过武?”
“把我的衣服拿来。”应辟方冰冷的声音多了几许戾气,凛冽之气也越发的浓郁。
麦凡怔了下,他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贵气非比寻常,而现在在这双像寒潭般冰冷的黑眸之下,他更感受到了一种属于上位者压迫性的气息,当他回过神来时,已将衣服给了这个男人。
收回手时,麦凡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脸上的傲气竟然也收敛了许些。
应辟方穿上衣裳,穿衣裳的手骨却因过于用力而咯咯作响,脑海里回想到的是那个女人拿到那袋沉甸甸的钱后妥妥放入怀里的样子,还有,她竟然敢板开他的手,看着他被人带走。
这个女人……他有种要掐死她的冲动。
“你,你要去哪里?”麦凡见应辟方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忙问,却在应辟方投过来冷凛的一眼时,神情一变,闭了嘴,只能看着他就这样走出去。
余下的几个人早就被那一巴掌给惊呆了,这男人的气势连向来高傲轻慢的麦凡都被震住,他到底什么人啊?
就在应辟方要迈出门时,门突然被打开,一名长发飘飘的男子走了进来,当应辟方看到这名男子时,目光不禁微眯了下,黑发及腰,衣袂逶迤,那一个风华绝代,明明是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显妖娆。
“你这是要去哪啊?”他轻轻开口,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