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玉料不准是哪种,想问,却也知道,白守现在对自己说话有防备,不可能再上当被自己狂出事实。她耸耸肩,没所谓地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东西既然曾经是弘晖的,那我就拿出去送他了……”
“不准!”白守下意识叫出这两个字。
它说的不是不行,而是不准,砌玉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没来及扑捉又消失了。
白守不知是意识到话有歧义,还是什么的,转口说道:“那是我……是小主子留给我仅有的东西,不过,你要真想送他,便拿去吧,反正本就是他的东西。”
它语气很伤感,莫名让砌玉有罪恶感,她正想把东西还给它,却见其已经转身跳开。只是它跳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忙止步又道:“这两个瓷螺主人炼制的时候可能设置过,能在对方危险时给予提示,你给他也好,多少能避一些伤害。”
这次说完,它直接往房里跳去。
砌玉跟过去,它已经跳上小床,钻进被子里。
拒绝解释的意思很明显,砌玉也不好多言,去二楼拿了装在小瓶子里的硫酸便出了空间。
此时已是三更天,她不便大半夜跑去除掉那棵树,就将小瓶子放在梳妆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匆匆上床睡觉,准备等明天偷偷将那棵树给办了。
隔日,正好是砌玉三天回门,不过因为她家人全在凉城丧命,最终改为去寺里上香。那拉氏月前许愿弘晖要是能病好,便去寺里还愿,遂两人一道去了。
弘晖知道后,想让东菱跟着,砌玉没让,院里没个可靠的人,她不放心。
那拉氏像是也不放心,带了华竹把华兰留了下来。
走之前,砌玉还是把那瓷螺用了根红绳子穿起,带在了弘晖手腕上。他起先并不怎么乐意戴,说是姑娘家的东西,后来看着砌玉手腕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终半推半就戴上了。
去到寺里,已是过了饭点,那拉氏和砌玉简单吃了些素斋,便去了大殿拜佛还愿。
砌玉想着自己终归是占了人家身体,也就没敷衍地好好为魏家祈了福,上了香,烧了些供奉。
等她把这一切做完,领着冬梅去了偏殿,正好那拉氏跪在铺垫上,一脸虔诚地道:“佛主,弟子曾许诺,若幼子能安然渡过此劫,便减寿十年,这话从未变过,望佛主看在弟子这般诚心份上,保佑幼子健康无忧,平安喜乐。”
砌玉上前的脚步微顿了下,她想,不管那拉氏曾经做过什么,也不管她如今做错过什么,亦或是对别人多不留情面,心狠手辣,她都还是一个好母亲。
一个能拿寿命只想换儿子平安喜乐的母亲,她纵然是坏了心肠,也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和儿子的表象,砌玉觉得,她有必要重新定位那拉氏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也许,会有一天,她能带着像敬重四爷一般的心情,唤她一声额娘,而不是福晋。
那拉氏和砌玉上完香,还完愿,连脚都没歇,便直接打道回府。
她们都有些担心府上的弘晖,虽然她们很清楚,有四爷在府里,即便有人有害人之心,也不可能乱来。可她们还是放心不下,遂等上完香便匆匆赶回府。
两人回到府上,那拉氏率先跑去看弘晖,见其没事,就留了下来陪说话,顺便将刚才在寺里求的平安符给儿子戴上。
砌玉见弘晖能下床走两步,精神也还不错,宽了心回了自己房间。不过她刚进门,就看见红绡拿着昨晚她放在梳妆台角落里的那瓶硫酸在看,不知是觉得紫色透明的瓶子稀奇,还是什么的,她不光看,还准备伸手去打开。
深知硫酸的危险性,砌玉心上一惊,也顾不上被外面太阳晒得眩晕的脑袋,三步并着两步跑上前去,一把抢了红绡正在拧开的小瓶子,冷着脸呵斥道:“谁准你乱动我东西的。”
想着红绡在自己房间随便拿着她的东西乱来,砌玉觉得,她有必要给院里人立立规矩了,不然有些人还真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作者有话要说:我肿么觉得我埋了一堆的伏笔,囧
貌似 还是没一个人能猜到的一堆伏笔,好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