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怡的责备使李思明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仍硬撑着反驳:“大公主,皇上有旨,张素你应该出家为僧。现在却在此饮酒享肉,这难道不是无视圣命?”
李心怡语塞,张素原本打算不理李思明,但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挑衅地抿了口酒,随即挑衅说:“嘿,老子不守佛门清规跟你有何干系?你是佛陀或观世音?别把我对你宽容当成你肆无忌惮的筹码。”
李思明气血上涌,旁边的吴元庆则嚣张地说:“张素,皇上有命让你皈依佛门,你却阳奉阴违,说你违背清规已是很轻的罪过了,这是犯上的罪责。”
杜何在一旁镇定自若,适时插话:“元庆兄,张素已不再是邹国公,现在他是无量禅寺的僧人戒行,你的称呼需改。戒行大师,犯上作乱是死罪,你公然违背清规想过后果吗?”
杜何的话语平淡却又锋芒内敛,张素冷哼一声回应:“不用你们多虑。”
这群人显然信息不全,虽然张素出家,但爵位并未被剥夺,他仍然是位正二品的国公。况且,食荤戒这件事早已被智渡法师上报给陛下,如因此获罪,李二会等他们来找茬吗?
张素说完,忍不住再次轻蔑地冷笑,不知李思明等人是无意撞见还是特意前来,可以确信李承德不会知晓此事。这位太子一直企图拉拢他,怎可能来挑拨是非。若李思明他们曾与李承德沟通,也不可能犯此低级错误。军事学府开校那天,李承德这位太子亲临,那时他和李二的话都说得很清楚。最关键的是,李思明太低估张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尽管岁月未有多少变化,李恪心智已成熟许多,不再动不动就争输赢,此刻他摆手示意不耐烦:“不扯犯上抗旨这类事,父皇都没怪罪,轮得到你们啰嗦吗?都一边去,别打扰我们饮酒。”
双成也跟着撇嘴,鄙夷地说:“都是一群豪门纨绔,脑子都不好使。公主殿下与王爷在这里,皇上怪罪,他们敢允吗?傻瓜!”
双成这一席话点醒了李思明众人,犯上是死罪,谁不懂? 张素若无畏惧必定有其依仗,而他们先前竟都没意识到这点。
被侍女鄙视,杜何自觉尴尬不便再多话,吴元凯嘴唇微动却找不到回应,李思明面红耳赤,停了一下轻哼:“吃你的,尽管享受,这大概是你唯一的乐子了。食肉僧侣终究还是僧侣,陛下纵容你破戒吃肉,却不见得容许你沉迷女色。”
说到这,李思明突显冷笑:“差点忘了,我听说一些和尚长久克制难耐,便彼此 ”
听此,吴家兄弟大笑,类似玩笑他们在前世互联网见惯了,张素想起的更是不堪,险些恶心反胃,深深吸几口气说:“见好就收,别蹬鼻子上脸。要不是念及长乐的面子,老子现在就想修理你。”
不提长乐还好,一提到长乐,李思明的脸变得扭曲,不由自主提高音量吼道:“张素,休在我面前炫耀!夺妻之恨,此生难平,我与你势不两立!”
先前张素并没意识到长乐悔婚与此事有关,但现在无须赘述,他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之前彼此的矛盾如同孩子的过家家戏,但此事完全不同性质。张素原以为已被李思明搅扰得烦躁,此刻竟也感到一丝惭愧。
“喂,儿女情长之事不能勉强,何苦这么激动呢?”张素语气缓和,李思明却咬牙切齿地反击:“要不是你背后捣鬼,表妹怎会退婚?一切因你而起,你罪有应得。”
就在李思明失控喊叫之际,剧情如肥皂剧般陡生反转,长乐带着未来的太子妃走进了雅间。这不是什么奇遇,因为他们常在此处消遣,平时没少来找张素,只是今日时间碰得太巧。
迈进房门恰巧听见李思明的话,长乐表情复杂,既恼怒又内疚,走上前说:“表哥,对不住你的是长乐。没错,我与张素是两心相爱,但悔婚并非唯一原因,你先冷静一下,四周那么多人看着呢。”
没有爱情,却仍有亲情和友情。毕竟是一同长大的表兄妹,长乐实在不愿众多客人目睹李思明丢人。且,丢人的不只是李家,皇家与张家都将变成坊间的谈资。
“两心相爱?他已经成了和尚,连与僧人共度一生你也不愿?”李思明不知趣,瞪着血红的眼睛高声叫嚣,仿佛已理智全无。
“我和张素之间,并不那么难解决…”长乐试图解释,李思明却气愤反笑:“不难?如今他是和尚还解决不了?难不成僧人还能谈论情爱?”
李思明执迷不悟,张素仅存的一丝愧疚被消释殆尽。看来非得采取激烈方式方能打发他,于是起身呼唤长乐,深情地看着她,开始吟诵起来——
那一刻,我沉寂于经堂的香霭,
突然听到你诵经的真言。
那个月,敲遍每一片木鱼,
只为触碰到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长跪在佛前,
非为参拜,
只因贪恋你的温度。
那一世,转山绕水翻越每座佛塔,
非为重生,
只想在途中遇见你。
在繁华的大唐,这并非诗句,作为情语却触动了人们的心。尽管知道张素善于胡扯,但李心怡和李恪等人仍是睁大眼睛,更不必说其他听众了。
长乐尽管感到很不自在,心底却是极尽甜蜜,心跳如鼓,不禁低垂下头。张素乘机而行,走到长乐身旁继续:“我忘却一切,放弃了信仰,摒弃了生死。仅仅为了一朵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不会褪去往日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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