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啸一脸严肃的看着夏青,虽然这个孩子嫁给辟方都一年多了,但他这个做公公的对她的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一来是他忙,二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毕竟是父母的遗命,他也只得遵从,心里其实对这个孩子还有些愧疚,但现在,他对她可说极不满意,听听这话,是一个女子该说的吗?
“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没教养的话,你现在不是在乡下,而是在应府,再说这个情况,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应天啸肃目看着夏青,却见夏青也的目光也是迎视着他,淡淡的,虽没有不敬,却也没有小辈的恭顺,心里是越发的不满了。
“公公。”阮氏朝着应天啸施了一礼,大方得体,温淑贤良。
应天啸满意的点点头,对这个儿媳妇不掩饰赞赏。
“恩人?你方才说的话可当真啊?”大牛在旁边急问道,恩人要是走了,那他以后找不到她怎么报恩啊?
一句话,又让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夏青身上,就见夏青点点头。
“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应天啸脸上已有了怒气。
夏青看向这个长辈,想了想说:“应老爷,我没有留下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嫁过来了,就是应家的人,这还不是理由?”
夏青摇摇头:“你们所谓的理由都是站在自己的一面来考虑的,利益之
前妻可以随意贬为平妻,妾因为家大势大,可以成为嫡妻,原本和睦的婆媳瞬间可以反目。”
应辟方的脸黑了又黑,这个女人可真是什么都会说啊,她难道不知道人活着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吗?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难道非得我动用家法?”应啸天寒着脸。
“谁敢动我恩人?”大牛和小堆立即护在了夏青面前。
看到这二人如此,应天啸怒气更炽,他早听过这个媳妇不安份,如今竟然公然带了男人进应家。
“够了。”应辟方出声,他看着夏青,一字一顿,字字带着警告:“在这里,你不愁吃,不愁穿,别再兴风作浪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要是再有下次,定要家法侍候。”
阮诗颜眼角带冷,心里却在讽笑,这个女人,她一来就想逃?是怕了她吗?不战而退,可见那里子也是个扛不了的,如果这出戏闹得这般大,看她怎么收场?就在阮氏觉得自己不战而胜,心里快意时。
“哦。”夏青轻哦了声,便坐下吃早饭了,看着站起的几个道:“既然公公和夫君极力留我,那我就留下吧。”说着,淡淡一笑:“方才进来时,少夫人的二嬷嬷拦着我不让进,我以为辟方让我做平妻只是名声,实则连个妾室也不如,现在看来,相公心里还是有我的。”
应辟方面色一僵,他冷望着夏青原本平静毫无起伏此刻却带着笑意的黑眸,突然间感觉似乎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却不得不开口道:“你是平妻,自然不是妾,这府里你哪里都能去,只是凡事要与诗颜相商才行。”
只是如此吗?应啸天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后院的一些事,他心里清楚,只没想到阮氏一进门就……但这也是常情,阮氏是什么身份?这夏青又是什么身份?心里,他偏向阮氏不知道多少,便道:“诗颜是大家族嫡长女,又岂会跟你一般见识,做好你的本份就行
。”
这句话,其实应啸天是说对了,阮诗颜确实是不屑与一个乡下女子斗的,觉得这有失了她的风范,污了她的傲气,方才倒还真是那嬷嬷擅做主张,可这会,她已经风范不起来了,甚至觉得在这个乡下女人面前居了下风,同时,她也感觉得出,这个女人在应辟方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方才的举动,只是告诉了她这么一个事实而已。
阮诗颜眸色沉了许些。
也就在这时,一身穿铠甲的士兵来报道:“姑爷,阮家来报,南方的燕氏家族和霍氏家族联合突然起义,攻下了南方的二个县。”
“南方燕氏与霍氏联合起义了?”应辟方神情一肃。
“是。而且起义人数达60万人,显然是早有预谋,阮大公子希望我们早些能让士兵们上陈杀敌,最好能在燕氏家族之前攻下王城,若不然时机一过,怕我们也会成为殂上之肉。”
“那怎么可能?应家军昨天才正比编入正规军里,连一天的受训也没有,要上陈杀敌怎么可能呢?”阮诗颜轻道:“哥哥可还有说什么没?”
那士兵道:“阮大公子让小姐和姑爷不要担心,他已将阮氏的精锐30万人全部调了过来,这几天就应该能到达,不过在他到达之前,希望姑爷的应家军已能上陈杀敌了。”
应辟方点点头:“退下吧。童平,你们几个跟我来。”
一时,大厅堂里只剩下了应母,阮氏,夏青以及丫环们。
“来,诗颜啊,多吃点。”应母积极的给阮氏夹菜,满脸的母爱之情言于溢表,她慈爱的看着阮氏,对于夏青则完全是无视了。
此时,夏青已然吃完,正准备起身离开,那阮氏突然道:“夏青妹妹,方才公公也说了,这不是在乡下,而是在应府,该守的礼还是要守的,是吧?”
那阿翠一脸施恩的表情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朝我家小姐行告退礼,这种基本的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