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睡、不用上班,除了不能联系外界,这算得上降谷零穿越以来过的最清闲的一段日子。
琴酒说是例行调查,也确实没有用对待疑似老鼠的方式对他。
在初步问话后他就被带进了这个房间,有床有桌椅,还有个小沙发。每天有人会给他送吃的,想要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也是有求必应。
开始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打鼓,不知道波本有没有处理好尾巴,但只是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一直没有变化的情况让他慢慢放下心,看来波本做得足够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hir。长时间联系不到他,hir肯定很担心,要快点出去报个平安才行。
他不清楚这个房间内安不安全,只能隐藏住内心的焦灼,看上去闲适地靠在单人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里的小说。
琴酒一推开门进来,就看见的是这幅懒洋洋的景象。他啧了一声,听见波本拉长了声音抱怨:“真慢啊。”
“没查出问题,ss也说不用查了。”琴酒淡淡地陈述了结果。
“那是当然的,”降谷零撇撇嘴,把搁到一边的小桌上,以手托腮看着琴酒说,“你让医疗组给卡莎萨治治脑子吧,不知道他在那发什么神经。”
“那是他通过审查以后的事了。”
“哦?卡莎萨有可疑?”
“他逃出来的过程太容易了。”琴酒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波本,“说起来,你手上那个神经病怎么样了?”
“你说诸伏景光?”提到hir,降谷零心中焦急更甚,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波本一贯的作风,神秘一笑,“不劳你操心,进展很顺利。”
他从琴酒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因为待机时间过久,电量耗尽,已经自动关机了。
“我先走了,回去充电。”他伸了个懒腰,随意挥了挥手就大步踏出门去。
诸伏景光在波本的公寓门前徘徊。
一冲动就和理事官申请暂停今晚公安的卧底课程,跑来这里了。
他第三次按响门铃。
还是没有动静。
波本应该不在家吧。
是他太一惊一乍了吗?跑来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用。
诸伏景光有点泄气。不管作为卧底还是作为公安的见习生,他都还是经验不足。什么时候能成长为高野理事官那样处变不惊的出色公安呢?
他回想起向理事官汇报联系不上波本时,理事官平静如常,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声音:“那么你就去看看吧,这也是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现在该做的事……
诸伏景光定定地盯着面前禁闭的门扉。
要打道回府吗?还是就在门口等待?
都不对。
认认真真揣摩过自己跟踪狂角色心理的诸伏景光一个个排除了正常人的做法。
他紧抿嘴唇,指尖已经在口袋里触及到了冰凉的钩针。
一回生两回熟。
他一咬牙,左右望望,趁走廊上空无一人,迅速将针刺进门上的孔洞中,技巧性地晃动着,调解锁芯弹子方位开锁。
“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
诸伏景光闪身钻进屋内,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他仔细打量房间的布置,零碎的杂物摆放的位置和他周末离开时一样。那天刚洗完放在沥干架上的碗也还没收拾。
波本没有回家,又或者刚回不久就又离开了吗?
诸伏景光正思考着,却听见门口传来钥匙咔嚓的转动声。
!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想找地方藏起来,但现实没有给他这么做的时间。
他只能呆呆地抬头,看着消失了几天的波本推门走进来,反手锁上门。
“欢迎回家……”
诸伏景光艰难地吐出干巴巴的一句话,试图挤出一个笑脸。
然后,他和面无表情的波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