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满意足的走了,也没留宿,宜修也懒得让人打听他到底是去了哪,收拾收拾就睡觉了。
第二天请安以后,宜修还是留在了正院,犹豫着胤禛的吩咐该怎么完成。
柔则却开口了还带着些试探,“妹妹,昨晚上爷不是去你那了吗,怎么又走了?”
宜修有点烦,刚才请安的时候,苗侧福晋就没少就这件事说话,现在柔则又说,着实有点烦人。
宜修控制住情绪,“昨晚上爷是被苗侧福晋烦到了,去妹妹院里是想妹妹能帮姐姐想办法处理了。妹妹就说以姐姐的聪明才智定然可以解决的,现在不过是还没想着解决罢了。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宜修以为柔则会为了体面而承认自己能处理,谁知道柔则直接开始抽噎,“妹妹,不瞒你说,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说又说不听,送又送不走,妹妹,妹妹你帮帮姐姐吧!”
宜修惊讶,你一个福晋处理不了妾室,你还有脸了不成!你是怎么有脸开口让我帮忙的!
看宜修不接话,柔则再接再厉,“妹妹,帮帮姐姐吧,姐姐是真的没办法呀,爷不是也让你帮帮姐姐的吗,妹妹你就出个主意吧!”
宜修很无奈,“姐姐是福晋,身份上天然就对妾室有压制,直接找个借口将苗侧福晋禁足不就行了。”
柔则泪眼,“可···可是···可是这样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
宜修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主意我出了,但做不做,就看姐姐自己了。”说完就起身走了。
回去后,剪秋越想越不对,试探着问宜修,“侧福晋,您说福晋会怎么做,会按您说的做吗?”
宜修不在意的说:“应该吧,她又没有别的办法,要不然她就忍着。”
剪秋的担忧不在于福晋怎么做事,“奴婢担心的是,您说的福晋的身份对妾室天然压制。”
宜修抬头看着剪秋,不明白她在担忧什么,“之前是福晋不懂管家理事,不明白福晋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所以咱们才能拿到管家权。但若是福晋明白了,学会了,那以后呢,会不会想树立她福晋的权威,会不会想拿回管家权。”
宜修眼神一下变得凌厉,“姐姐若是能坐好福晋之位,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剪秋建议,“奴婢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宜修看向剪秋,“说。”
剪秋认真的说:“奴婢是想说,这件事您做了,比福晋做要好,您只是个想保护姐姐的妹妹罢了。”
“今日下午若苗侧福晋还去正院,咱们也去吧,您找个借口直接开口将苗侧福晋禁足。这样,咱们对贝勒爷也有个交待。”
宜修睡了个午觉,起床后剪秋就说:“侧福晋,刚下面人汇报,说苗侧福晋往正院去了。”
宜修点头,“打扮的端庄一些,咱们一会也过去。”
剪秋扶着宜修走到正院,等人通报的时候,就听见屋里面的笑闹声,剪秋很疑惑,就问了旁边站着的小丫鬟,小丫鬟说是甘格格来了有半刻钟了。
这时妙荷出来迎着宜修往屋里去。
一进屋,都行完礼,宜修就说:“姐姐这里好生热闹,刚才在门外就听到了。”
柔则是想笑的,但到底也没扯动嘴角,“妹妹也来了,就更热闹了。”
宜修也没管她什么表情,一边的苗侧福晋不明白宜修为什么来,正盯着她看呢。
宜修笑着问:“苗妹妹,这么看着我做甚?”
苗侧福晋笑着,“往日里宜姐姐都没下午来过正院,今日怎么过来了?”
宜修能说我是来找茬的吗,“午睡起来没事做,听说姐姐院里热闹,过来坐坐,怎么苗妹妹不欢迎啊?”
苗侧福晋确实不怎么欢迎,来的都是跟她抢爷的贱人,“这是福晋的院子,问我做什么!”
宜修笑着说:“原来不是妹妹的院子啊,那妹妹怎么跟住在这似的,天天来呢?”
苗侧福晋一梗脖子,“那是我乐意亲近福晋!”
宜修还是温婉笑着,“那福晋几次让你离开,你怎么不听啊!扰了福晋休息,伤了福晋身子,你就是这么亲近福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