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侧福晋还要争辩,宜修懒得应付她直接说:“苗侧福晋惊扰福晋,伤了福晋身子,从即日起禁足,为期半月,抄写女则女戒三遍。若下次再犯,加倍惩罚。”
又转头看向甘格格,“甘格格也是一样的惩罚,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甘格格有些吓到,不敢说话,只看向苗侧福晋,希望她能说点什么摆脱这个惩罚。
苗侧福晋愤怒的说:“你凭什么!你我都是侧福晋!你凭什么禁我足!”
宜修不紧不慢的说:“这是爷和福晋都同意的,只是福晋顾及你的体面不愿当众宣布,我却不愿看你嚣张。”
又笑了下,“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让人押你回去?你若不愿体面,我帮你体面啊。”
苗侧福晋转头看向福晋,福晋坐在那一言不发,见苗侧福晋看她,柔则犹豫了一会儿,说:“苗侧福晋,你该回去了。”
苗侧福晋气哼哼的转身走了,甘格格紧跟着低着头也回去了。
见人都走了,柔则揉着眉心,“妹妹此举是不是欠妥当了?”
宜修坐在她下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哪里不妥当了,她天天在这扰了你休息是事实,就是看姐姐上午时的不忍心,我才过来的。”
“天天这么吵,谁受的了,贝勒爷也是心疼姐姐,才让我来处理的。姐姐也心疼心疼贝勒爷,忙了一天回来还要被她吵。”
柔则只能点点头,默认了宜修的处理。
宜修看事情处理完了,也不想多留,“姐姐也快休息会儿吧,看你脸色都不好了,妹妹就先回去了。”
看柔则点头,宜修也不磨蹭,直接行礼走人。
再之后,苗侧福晋重复了两次出来再禁足后就安分了,最起码开始学会尊敬福晋,免得宜修再抓住把柄禁足他。
宜修院子里,剪秋在正屋伺候着。
剪秋说:“又要过年了,这一年一年的是真快,过了年,弘晖阿哥就是三岁了。”
宜修正在灯下给弘晖绣着衣服,“弘晖三岁,要准备着给他开蒙了,也不知道爷有什么打算。”
剪秋挑了挑灯芯,“弘晖阿哥是咱们府里唯一的阿哥,贝勒爷自然是要上心的,侧福晋不用担心。”
“这次过年,侧福晋可要进宫领宴?”
宜修点头,“这次自然是要去,上次是有弘晖当借口,现在弘晖都大了,也是要带进宫里去让皇上看看的。”
剪秋点点头,“那奴婢催一下针线房里的人,加紧把您过年的衣服赶出来。”
宜修叮嘱,“规规矩矩的就行,别花里胡哨的,让人看了笑话。”
剪秋笑着回话,“是,侧福晋放心吧,都是按规矩做的。”
到了除夕晚上,胤禛带着柔则、宜修、弘晖一起进宫了。
胤禛先将女眷都送到了永和宫德妃娘娘那里,给德妃请完安,就离开了。
而柔则与宜修是要跟着德妃一起赴宴,女眷是单独一桌,不去与男子混坐。
德妃提前让人去端了不少的点心,晚上的宴席可不是让人吃的,不提前吃饱了去,可是要饿肚子的。
宜修是与几个皇子侧福晋坐在一起的,大年夜的,也没人敢惹事,一晚上很平顺的就过去了。
年后,宜修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只弘晖有了半天的课程,每日将弘晖送到前院,胤禛给弘晖找了一个师傅,由师傅来教导弘晖启蒙。
一直到春暖花开时,剪秋才收到蝴蝶的消息,柔则疑似有孕。
宜修得到剪秋禀报时正在给弘晖做衣服,一针直接深深扎到手上,顿时鲜血直流,剪秋也顾不得别的,先给宜修止血要紧。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宜修的手被包扎好了,也终于想起之前剪秋说的柔则怀孕了。
“吃了快一年的药,柔则是终于怀孕了,传来的消息还说什么了?”
剪秋说:“蝴蝶说正院传过一次大夫,然后两个大丫鬟将福晋身边看的更严实了,等闲人近不得身,蝴蝶就注意了一下福晋的换下的衣服,从半月前开始就全是由咏梅安排人洗的,没再送去浣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