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越泽很兴奋，项菀刚刚走出他的视线，他就迫不及待地跟辜苏说道：“我听见项菀在想什么了，啧啧，你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的，不过再不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笑嘻嘻地祝福老子，温听，我真服了你了，你活那么小心干嘛，没意思透了。”
辜苏叹口气：“聂同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像你一样得天独厚的一切。”
聂越泽才不会理会这些，他眉飞色舞地说：“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们不是一直都很信奉美貌能带来一切吗？你怎么就这么清新脱俗，活得跟没脸一样？”
辜苏点头，她最喜欢美人皮了。只要是个美人，就能在她这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只在照镜子的时候满足过。
唉，这大概就是来自颜值领域巅峰王者的寂寞吧。
辜苏想着，竟然真的有些忧郁，感伤起来。
阿石：“噗！哈哈哈哈哈哈……”
聂越泽看见辜苏点头，得寸进尺：“所以嘛，来来来，温听，跟老子燥起来！别天天跟王八一样，被欺负了打回去就好，今晚老子带人干死她们！”
辜苏：“你不是说不告诉你哥？”
聂越泽挑眉：“怎么？没我哥我就没人手了？你把老子想得太菜了吧！”
辜苏：“嗯？”
聂越泽继续挑眉：“虽然老子现在披着你温听的马甲，但老子这不是还有你，你披着老子的皮，再娘娘腔，振臂一呼，那还能没人可用？温听，我这可是代你受过，你该不会不肯帮我这个忙吧？”
辜苏迟疑地开口：“你综今天发了四套卷子，明天讲解。”
聂越泽震惊：“你他妈？跟老子去打架居然还比不过你写综卷子？”
辜苏有些犹豫：“倒也不是，只是…”
聂越泽：“你居然还犹豫了？行啊你，我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爱学习？早干嘛去了，我记得你年级排名就没进过前两百。”
辜苏敏锐地发现了盲点，并迅速转移话题：“你不对劲啊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年级排名的？”
聂越泽可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这事你别管，我就问你，我和你的试卷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啊这…”辜苏转移话题失败，试图讲道理，把这件事圆过去，“你看，你掉进水里不是还会游回来？但是卷子湿了就得再写一张，这多累啊…”
聂越泽瞪大双眼：“你还真敢说？”
辜苏轻扫一眼他即便如此兴奋依旧略微有些收缩的瞳孔以及被汗水濡湿的刘海，很快转开视线：“你不觉得我说的贼有道理吗？”
“道你妈的理，你会不会聊天！有你这么聊的吗！”聂越泽喊道。
辜苏没有回答，看一眼地面，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地上有个坑，差点绊倒了。”
聂越泽被辜苏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气笑了，他深呼吸好几口气，重新开口：“我问你，你看看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今天她们要是再狠一点，直接划伤你的脸了怎么办，这能忍？老子是自己出气吗？那必然不是！你说说，现在要是不给她们一点教训，她们以后得寸进尺了怎么办？你就说老子这么说有没有道理！”
辜苏皱眉，停下来认真地盯着聂越泽。
几秒钟后：“今晚几点？”
聂越泽：“……”
k，fine，老子知道了，老子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靓仔，根本就比不上你这张脸！
此时，一只掩面痛哭的熊猫人在聂越泽心底走过。
阿石沉默一下，很快再一次：“噗哈哈哈哈哈哈……”
聂越泽避开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在辜苏怀里伸了个懒腰，好在他没什么力气，不然辜苏还真的差点hld不住。
“都睡了一天，老子怎么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上？伏嘉该不会趁老子昏着，打了我一顿吧？还是说，你身体真就这么虚，被砸一下跟去了半条命一样？”聂越泽调整了一下姿势，说这说着开始跑偏，“不过，你跟那砸你球的得多大仇啊，老子被砸的时候满眼都是人生走马灯。”
“嗯……”辜苏想了一下，决定把这口黑锅在聂越泽头上扣得牢牢的，“倒不是，怀璧其罪，聂同学，主要是你太张扬了。”
聂越泽：“？？？”
聂越泽不服，他张口就怼回去：“温听你什么意思，被打了还是我的错？张扬就张扬，老子就爱张扬！你不服还能打我？”
辜苏极为友好地提醒道：“可以的，聂同学，你今天刚刚被打过。”
聂越泽：“？？？”
聂越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但他梗着脖子硬杠：“那也不是你打的，反正你打不了我，你敢打我试试！”
辜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聂越泽满意了：“哼。”
辜苏走入停车场。
在进入停车场，夕阳被墙体掩盖，灯光未起的瞬间，聂越泽眼前忽然花了一下，闪过无数红红绿绿的幻象，甚至闻到了一股清冽的幽香，冰冰凉凉的。
他顺着香味看向上空，只看见辜苏光暗分明的下颌角。
他有些天马行空地想道：老子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老子的下颌角怎么就这么大，难道老子的脸那么帅，怎么就第一眼就只看见了下颌角？难道其实下颌角才是老子的脸的本体？
他想着，被自己的想象都笑了。
在他看不到的，距离他有十米远的地方，伏嘉和林白桃站在一起，她们注视着辜苏和聂越泽的方向，眼神幽暗。天色渐暗，墨绿色的绿化带把温柔的夕阳衬得血红，血红的夕阳把她们的身影照得窈窕好看，一如所有十七岁怀揣金色心的少女，一如所有羊皮下温驯听话的野狼。
伏嘉微笑道：“阿泽和温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对不对？”
林白桃咬牙：“温听她凭什么！她明明说过不喜欢聂越泽的！这个骗子！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