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与南雨柔被南老夫人拂袖扔来的茶水吓了一个冷颤,二人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南雨柔更是从未见过南老夫人发如此大的脾气,眼睛一上一下微微颤动,下嘴唇被自己咬的一松一紧上下打颤,吓得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南雨柔这个样子南老夫人看在眼里,是又气又心疼。心疼是毕竟南雨柔还是她的亲孙女,但是南老夫人更气自己的孙女心思如此恶毒,不给她点教训那自然是不行的这次轻易放过她谁知道下次她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难道要为了目的将自己这老太婆也算计了进去吗?
“南家,不需要这样算计自家人的混账。”南老夫人目光如炬,“今日之事,我对你们深感失望,责沈氏南雨柔关门禁闭反思一个月,每日只给基本伙食,夺沈氏在南家的管理之权,一年之内不得领取府上俸禄。”
“为什么!”沈氏突然大叫,“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沈氏本想起身,却又被身后的莺歌摁在了地上。沈氏挣扎着想要摆脱莺歌的控制,但无奈自己力气有限,实在无法脱离莺歌的掌控。
虽然沈氏未能站起,但是口中仍然一直说着对于老夫人此举不满意的话。老夫
人盛怒,令莺歌将沈氏强行带回沈氏自己的房间,又派家丁严加看守,没有老夫人的命令,沈氏不得与任何人见面。
“祖母!”南雨柔哭的梨花带雨,双膝跪地一点一点的向南老夫人挪了过去,扑在南老夫人的膝头,一边抽泣一边絮絮的与老夫人哭道,“今日之事是我与娘亲错了,还望祖母能够宽怀大量,饶了我与娘亲这次……”
南雨柔见南老夫人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意思,转而看向南芷君,哭哭啼啼的想要南芷君替她劝劝老夫人,为她二人求求情。南雨柔也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南芷君而起,若不是南芷君这几日风头正盛,处处与她为难,她南雨柔又怎会想到买凶杀人?
南芷君此番被南雨柔如此摆了一遭,此先又多次被她二人陷害算计,不借此机会狠狠教训她们一番已然是瞧了老夫人的面子,更是断不可能再去为她二人求情的了。因此,不管南雨柔如何在南芷君面前装可怜,南芷君也没有正眼瞧她一眼。
“儿子给娘亲请安了。”一个面相彪悍体格魁梧的男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屋内,单膝跪地,给南老夫人请了一安。
“阿玛!”南雨柔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眼泪都
来不及的摸一把抱住了南铁融的腿,南铁融将南雨柔一把拉起,用宽大的手掌给她抹去了脸上的眼泪,满脸宠溺的将南雨柔护与身后。
眼前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南芷君,自己的父亲也是会这般保护自己的啊!南芷君与父亲从未想过害人,为南家倾尽心血,到头来却被南铁融一家害的家破人亡,父亲甚至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南芷君暗暗发誓,自己这次一定要一举击溃南铁融一家,万万不可心慈手软。
南铁融半句未曾问候过南芷君,反倒理直气壮的问南老夫人为何要收回沈氏的掌家之权。
“沈氏不念亲情想要谋杀南芷君,我难道还要亲眼看着也不管吗?”南老夫人被他们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亚父护妻护女心切,但也不能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如此乱护人呐。”南芷君面上带笑,向南铁融发问道,“亚父可知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南铁融转向南芷君,“不知,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嫂嫂还有妹妹买了个杀手,埋伏在我今日出府的必经之地,要对我不利,若不是身边莺歌警惕,今日我怕是已经葬身黄泉了。”南芷君口气无惊无喜,似是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
事情,十分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又如何?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站着这里吗?”南铁融强词夺理,大有将沈氏与南雨柔洗白之意。
“我是无事,只是嫂嫂想要谋害亲友之心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每日所食之物中大多被嫂嫂放了慢性药,虽然短时间之内并无太大影响,但长此以往身体会受到极大地损害,我也就罢了,只是不知……”
南芷君故意将自己的语调放慢道,“不知嫂嫂是否在祖母的饭菜内同用此毒了呢?”
南铁融嘴巴张了张未能说出一字来,倒是南雨柔声音洪亮,“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到底有无胡说,我们验一验便是!只是若是验完了,沈氏真的下了毒,那么这责罚便不似现在这般轻巧了。”南芷君故意加重了责罚二字,叫人听了心中一颤。
“后日午时,我会请专门的验毒之人来此,将嫂嫂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南芷君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却将南铁融吓得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南雨柔回了房间内,连忙托了从前的密细要他将今日南芷君主张责罚她与沈氏一事告诉慕容彦,想让慕容彦为她二人向南芷君求求情。
慕容彦知了此事本不想管
,但现在南雨柔专门托人来求,他也不好回绝,毕竟日后夺娣还要沈氏与南雨柔二人助他一臂之力。只好告诉南雨柔说自己会尽力而为。
次日慕容彦挑了个下午,去了南芷君的茶馆,听说南芷君日日都会来茶馆内查账,那在这里等她便是最好的选择,既不必专门去约南芷君还可以借南雨柔为南芷君出大价钱装修店面而说起,让南芷君心中念起南雨柔与沈氏的好。
慕容彦要了一壶雪前龙井,又要了一盘马蹄糕,挑了个二楼正冲着门口的位子坐了下来,一边喝茶吃糕点,一边等着南芷君的到来。
慕容彦才拿起一块马蹄糕准备放入口中,便看见南芷君领了个眉目俊气的小丫鬟进了店中,慕容彦放下了糕点三下两下跑到了南芷君的面前:“南小姐,好久不见。”
南芷君见慕容彦在此,倒也不吃惊,“殿下是为了沈氏与南雨柔之事而来?”
慕容彦不好意思的笑笑,“沈氏此举确实当罚,但还请南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事论事便罢了,不要再去论其他了。”
南芷君本也没想这么快的除掉沈氏,此刻便顺着慕容彦给的台阶就下了,“既然殿下开口,那芷君便不再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