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从容,不见一丝慌乱,稳步走到皇后身边。
她自认为今日的自己美的不可方物,将平日里学的举止发挥到极致。
樊灵溪素来与她不对付,现下见她如此做作的行为,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开始吧。”皇帝对身边的太监道。
太监领命,来到台前,“宴会开始!”
话音刚落,从两侧徐徐走出舞女,对着主位屈膝行礼,待皇帝点头后,配乐声这才响起。
张沁澜没有将她爱慕樊安淮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樊安淮。
众人的目光皆被台上舞女的舞姿吸引,张沁澜这才敢偷偷看一眼樊安淮。
瞧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自己,忽闪双眼便低下头,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今日的穿着有何不妥。
台下的樊安淮只是单纯的不想面对她,那头能有多低就有多低。
不多时,宴会结束,众人送走皇帝皇后才算放松下来,几人一起离开。
见状,樊安淮只想赶快选个角落,甚至是下船。
但张沁澜当然不会如他所愿,船在皇帝皇后下去的那一刻便渐渐远离岸边。
“安淮,你去哪儿?”张沁澜一眼便看到欲躲藏的樊安淮,赶忙出声问他。
张沁澜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把樊安淮牢牢地定在原地。
张沁澜比他年长一岁,本到了择选驸马的年纪,可她偏要等一等,就连皇后娘娘都不知她到底在等什么。
她毕竟是公主,既然唤他,那他便不能离开,只得回头硬着头皮答道:“回公主,臣本想去找臣弟。”
“是吗?”张沁澜显然不信,“可我看到樊安林上了楼,估摸着看风景呢。”
“不如你我二人也上去瞧瞧?”
张沁澜没了那嚣张跋扈的神态和语气,在樊安淮面前尽显小女儿家的娇羞。
樊安淮:我可以拒绝吗?
那当然不行。
“是。”
纵使樊安淮万般不愿,可这是公主的命令,他不听也得听。
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只是不说罢了。
在张沁澜身后不远处的张尘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有爱慕之人,能从张沁澜的眼睛里看到与他同样的眼神,便明白,她这两年等的人就是樊安淮。
多有意思啊,他的妹妹爱慕他爱慕之人的哥哥,日后若是成了亲,这称呼该如何唤?各论各的?
想到这里,他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决定去增进一下自己与樊灵溪的感情。
他唤卫屿出来,让他去瞧瞧樊灵溪去了哪里。
没过多久卫屿回来道:“回主,樊小姐与孟小姐在二层玩投壶。”
“她还会投壶?”张尘昭的语气都欢快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