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句哄孩子的话却收到了奇效,白衣女子听后,竟然慢慢收了哭声。
唉!张士勋轻轻叹口气,女人真是难以捉摸,你根本就猜不到她们会抽什么风。
“官人,对不起!”
张士勋叹息一声,“一只小耗子而已,怎么会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我从小就怕耗子,怕得要死。”
张士勋觉得可笑,“鬼没有把你吓晕,耗子却把你吓晕了,你是一个怕耗子甚于怕鬼的女子。”
“你不知道世上女子都怕耗子么?”女人为自己辩护道。
“不见得!据我所知,很多女人都不怕耗子,甚至还有吃耗子的女人呢,你有没有听说过?”张士勋想起后世那些女吃货们。
“啊!吃耗子?”女人闻言,一阵干呕。
张士勋也对吃老鼠的话题反胃,挥挥手道:“不说这个了,我去找火折子。”
张士勋走到条案前摸索了一阵,不一会就摸到一个小棍子一样的东西,捏了捏,应该是火折子。
他曾在电视剧里看过古人使用火折子,便试着用嘴吹几下,一个小小的火苗就出现了。
白衣女子欢呼一声,飞快地把蜡烛凑过来。
当蜡烛点的时候,绣楼里一片光明。
他俩在黑夜里折腾大半夜,早已期盼见到光明,当蜡烛点的那一刻,兴奋之情都洋溢在脸上,相视一笑。
然后,二人都是一呆。
“太漂亮了。”张士勋从心底里发出一声赞叹。
他从没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女子。
张士勋极力搜罗肚子里形容美女的词汇,什么“美丽”、“漂亮”等等,都不足以描绘这种美,似乎所有描绘女子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他终于发现,有一种美,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白衣女子看到他呆愣的模样,嫣然一笑,屈膝冲他一福,“今晚劳官人相助,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张士勋拱手回礼,“娘子无须客气,我只是帮一点小忙罢了,不值一提。”
白衣女子见他鼻下仍有血渍,便从袖筒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温柔地道:“刚才上楼,害你撞破鼻子,赶紧擦擦吧。”
“谢谢!”张士勋伸手接过手帕,认真擦了擦,完事后,顺手把手帕塞进自己的袖筒。
留作纪念吧,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白衣女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手帕塞进袖筒,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
张士勋暗笑:今晚帮你做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收点报酬不算过分。
白衣女子抬头看一眼搭在绳子上的衣服,苦笑道:“姐姐真是的,怎地在屋子里扯绳子晾衣服?”
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衣服取下来,习惯性地在自己身上比划。
“这件衣服挺合适你的。”张士勋在一旁说道:“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不如就把你姐姐的这件衣服换上吧,万一生病可不得了。”
白衣女子深以为然,她早感到全身冰凉,但她环顾四周,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
张士勋当然明白,就道:“我下楼去,你关上房门换衣服吧。”
“谢官人!”白衣女人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