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如何?”卫吸了口气,强忍心头怒气,双手交叉胸前,瞪视着黄衣女子,说:“我的剑还好端端的,你不将它击断,便不算赢。”
黄衣女子哈哈笑了两声,笑声未歇已然出手,几剑将无二剑漂亮的木质握柄也打碎了,说:“这样的剑还不算输吗?你睁大眼睛瞧瞧。”
黄衣女子这么说的同时,一剑斩在竖立场子上的无二剑身上,发出了当的一声。
黄衣女子手中软剑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卷口,无二剑身上也出现一道明显的缺口。
“你这剑也不错??”卫一愣,心知软剑通常刃薄,大都当作刺击之用,最顶级的软剑虽亦能斩手断足,但体肤血肉的硬度自不能与乌钢相比。
黄衣女子手上那柄软剑的斩击威力,竟不比厚剑逊色,在无二剑身上,斩出了道明显的口子来。
“你别得意,软剑较韧,不易断,但威力自然比不上厚剑,你看是你的剑受损多,还是我的剑受损多?”卫不服输地说,黄衣女子软剑上头卷口的确较大。
“是吗?”黄衣女子娇笑几声,身形缓缓挪动,握剑那只手翻腾挥舞,电光石火,连环十数剑斩在无二剑上,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你再看看。”黄衣女子停下动作,指着无二剑,似笑非笑地看着卫说。
卫咦了一声,连同场下桌边的大哥卫长青、二哥卫开来,都有些惊愕。
无二剑身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大缺口,周边还隐隐有些裂痕,而黄衣女子的软剑身上,却是十数个卷口。
原来黄衣女子每一剑都斩在无二剑上同一位置,以软剑十数个卷口,换取无二剑上的一道大缺口。
“你打了这么久,只在我的剑上打出一道口,但你的剑快烂了,认输了吗?”卫自是不服气,知道这般打法,全凭剑术高绝,和铸剑工夫本身无关。
“哈哈!”黄衣女子身形飘动,一剑刺向卫腰间,割断了他腰间的剑鞘绳子。软剑一挑,将无二剑鞘夺了过来,反手持着剑鞘,盖在无二剑柄上。
无二的木质剑柄已没了,只剩下一截薄薄的乌钢片,顺势插入剑鞘当中。
卫一凛,知道黄衣女子的企图,连忙要去抢剑,但他武艺平凡,让黄衣女子一脚绊倒在地,鼻血都给摔出来了。
只见黄衣女子双手扳动套在无二剑柄上的长剑鞘,一脚抵在无二剑身上的大裂口处,猛一使力,将无二剑折断了。
哗的一声,场子下的群豪们都大声惊呼,这是卫家剑第一次在英雄会上断裂。
“你怎能这样打!”卫指着黄衣女子,恨恨骂着:“你用这等方法扳断我的无二剑,和铸剑工夫有何干系?倘若是一流的武术高手上场,将对方打倒,夺剑入手再折断,那便如何?那是武艺高低,不是兵器本身好坏使然!”
他本来性情温吞,但此时有些酒意,觉得黄衣女子胜之不武,便火上心来。
“你输了不服气吗?拳脚也可以视为兵刃,一双肉掌便打得你趴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兵刃是给人使用,不是耐打耐撞的就好,否则我说通天河是第一神兵,你卫家哪把剑能斩得断通天河?”黄衣女子扠着腰说。
“这是什么歪理?哼??我瞧你的剑也不错,但为人可蛮横多了。你倒说说,你师传门下可有能够斩得断通天河的宝剑?”卫反驳。
“通天河这第一神兵是对你们这般凡夫俗子而言,我杨家可不放在眼里,何必出动杨家兵器?找把寻常的铁铲子来,一铲一铲将沙土掘了,拦住支流,不就将河斩断了吗?”黄衣女子歪着头说。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卫本便不擅辩论,虽然听黄衣女子一席话说得十分牵强,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辩驳的话。
“那丫头是剑王杨仇飞的宝贝女儿!”
“杨大侠也来啦!”
一时之间,大扬府的大厅堂轰闹了不只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