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打抱不平:“话说姜愉年怎么想的?那陈仰林可不是什么好人,别到时候给人甩了,哭着回来找你。”
一句偏袒话,听在陆佔耳中如刀刺。
他眸子微跳。
“温岁礼的事,你打算帮她办了?”知道他心里窝火,蒋邵青挑重点讲。
陆佔琢磨瞬:“还没确定。”
“不确定就是待定。”裴斯年眼里一瞬,露出浓浓的兴趣:“你这是看上人家身子了,想着下次再来啊?”
“我没那么饥不择食。”陆佔表情不变,端杯的手指骨节分明。
“但你也确确实实睡了人家。”
那算是个意外。
去见温岁礼之前,陆佔刚跟姜愉年大吵一架,撕破了那层关系,闹得很难堪,加上他又喝了些酒,心里愤懑。
他也算是泄愤。
温岁礼的识趣知礼,倒也让他觉得轻松不少。
“说说呗!”
平日里陆佔只有在饭局上会喝酒,多年律师生涯养成的铁律,一个律师只有足够自律,才能博得好名声,他很懂道。
今天贪了几杯。
裴斯年问他话时,陆佔头泛晕,嗓音低哑:“识趣知礼,不算个麻烦人。”
……
三日后。
温岁礼如约去“南博”事务所,找陆佔。
她是掐着点来的。
怕他提上裤子不认人,逢在他出门的点上,两人在大厅撞了个正着。
男人光鲜亮丽,短发理得干净利落,身上的灰色西装很衬托气质。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不含过多表情:“温小姐,找我有事?”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温岁礼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表情古怪:“陆律师,你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吧?今天已经是三天后,你考虑得如何?”
“有事再谈,我今天很忙。”
像是刚抓住的救命稻草,忽然沉了。
她有种誓死的决心,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胳膊。
陆佔也是被她动作一惊,眉梢挑动。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