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贤妃没有提沈府田庄的事情,叶秋也不挑头,只是顺着贤娘娘的话头,铆足劲拍马屁。
奉承,夸赞,谁会不喜欢?这高帽子谁戴谁高兴。
贤妃笑意更浓,轻轻摆手:“只要尽心为大王分忧便好。”
“能为大王、娘娘分忧,乃是我等的福分。”
叶秋说得字正腔圆,如同宣誓一般。
贤妃眉间略略一蹙,上下扫了叶秋一眼,道:“倒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
又道:“今日来,本宫问叶姑娘当真有生发的方子?”
叶秋若带惊讶:“哦。”
贤娘娘青丝如雾并不稀疏,是给何人求方子呢?
想必此人,想求方子,又不想太医院的人知晓。
定不是普通人了。
“民女跟祖父寻山采药时,偶然得了生发的方子,说是拿生姜水和上几种草药,用过便可生发。”
“当真?”贤妃眯了眯眼。
“千真万确,娘娘。”
正说着,宫女已经在桌上把笔墨纸张都摆好了。
叶秋提笔。
蔓荆子三两,青葙叶三两,莲子草三两……
“依所配之物洗发,若是能以乌鸡脂涂之,月余可长一尺也。”叶秋目光灼灼。
一杯清茶端到叶秋跟前,她双手捧住,抬头向贤妃轻轻一笑。
都说贤妃历经大难,母族凋零,朝堂仅剩下一个弟弟,亲儿子自幼便远离身边,想必心力交瘁,满面风霜。
可今日淡妆素裹,青布衣裳,虽说容色未见惊艳,但是双鬓如黛,蛾眉淡拂似春山,可见心力够强。
正暗叹间,门口传来一声宣驾。
“阿母……唤孩儿何事。”李睿进门,俯身行礼。
“睿儿……到娘这里来。”
李睿官职是诏狱大都督,但也是大蜀王子,母子相见,不称敬语,不行大礼,只道阿母孩儿,如同寻常百姓,一时间叶秋有些失神。
见两人有要事相商,叶秋也插不进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叶秋起身福礼告退。
“你。”李睿皱眉。
可不是我吗,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也视而不见?
“睿儿,你脸怎么啦?”
李睿看着叶秋,抬手摸了摸面颊,“猫挠的,看着温顺乖巧,野性难驯。”
“睿儿养猫了?在哪里?王府还是妙云斋?让府兵抓了,可不能放它伤人……”
“放心阿母,早晚拔光她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