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的一点动静,都会化作自己通向死亡的门票。
他们虽然经常拿着枪威胁别人甚至夺走别人的生命,却没有谁想要自己成为命丧黄泉的那一个。
穿着黑白衣服的温和青年又向前走了一步。
“所以,这位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么。
“你、你……
刚刚还以猎人身份展现傲慢姿态的男人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他终于叫出了那个称呼。
“这不是很清楚嘛。
听到他的话,黑白穿搭的男人笑了。
“我本以为你们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家伙集合在一起……就像是想要从厮杀中分一杯羹的鬣狗。但现在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并且,还收买了某个人啊。
他上前两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脸探到了男人面前。
“我以为你在选择与我们为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青年的笑容仍然是那样干净温和,就好像他并没有掌握着这些人的生死,而只是正在跟认识的人进行一场悠闲轻松的闲聊。
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轻松的起来。
降谷零紧紧盯着男人。
虽然他没有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感觉出杀意。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感觉不到杀意,本身就是个问题了。
有杀意至少证明他本身是有‘情绪’的。
而没有杀意……
那只能证明,眼前的情况对他来说,甚至不需要投入任何情绪。
就好像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的枪,思考这种情况下一枪制服对方的可能性。
其他人都被控制住了,那么理论上来说,他只要控制住那个人,那危机就解除了。
但是……
做不到。
男人既然能无声无息布下那么多钢线,并且如此轻松自在,甚至半背对着自己。
就证明他有绝对的信心。
不是先前那个中年人那样,对‘计谋’的
信心。
而是相信自己跌实力——相信无论笼子里的他们做什么,他都能轻松应对。
降谷零久违的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并非是对男人的实力感到了恐惧。
而是对无能的自己的怒火。
——若是他能再强一点。
或者能够提前察觉到这个阴谋布局的话。
那么至少这个少年和小悠,就不会被自己带到如此危险当中。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他能做什么,总不能真的像个笼中鸟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嗯?只是完成工作啊。”
听到降谷零的声音,妹妹头青年转过头来。
似乎才将牢笼里的人看进眼里。
“不动的话,等会儿就结束了。”
他甚至还好心的补了一句。
只是从漫不经心的态度来看,黑白色的青年其实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不管是被关起来的人,还是桌子上用来改造珠宝的装备,以及那些被改造的珠宝的下落。
他只是转过头再次询问‘那个人’的下落。
追问叛徒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眼下这个显然有更多事情可以做可以处理的情况下,就给人一种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