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秦禹寒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本王倒要看看,丞相大人有几个胆子,敢动本王的女人!”
秦王是尸骨堆里出来的活阎王,杀意尽显时的气势令人不自觉双腿打颤,想要臣服着跪在他脚下。
眼看柳建南就
快吓破胆了,老夫人叹了口气,用力敲了几下拐杖:“行了,建南,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性子还是如此不稳重,就算再为女儿着急也不能昏了头。”
她为儿子找了个台阶下,又看向了柳凝歌,“凝歌,祖母相信你不会害迎春,但想要堵住悠悠重口,须得拿出无罪的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
“祖母给孙女一炷香时间,孙女一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
“好,你尽管放手去查,相府里若有谁敢阻拦,老身一定不会轻饶!”
柳凝歌明白,老夫人这是在帮忙给自己撑腰。
她点点头,面容陡然沉了下去:“孙嬷嬷,能否劳烦你帮我一个忙。”
伺候在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连连点头,“王妃请吩咐。”
“你去把小厨房里熬药的罐子取来,我有用处。”
“是。”
孙嬷嬷是老夫人的心腹,也是相府里最有地位的嬷嬷,没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没过多久,那黑漆漆的罐子被拿进了内室,可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正在看戏的柳柔秋不屑一笑。
一个空罐子,能查出什么东西来?这贱人明摆着在故弄玄虚。
只见柳凝歌伸出一根手指,在罐子内部轻轻抹了一下
,然后将指尖沾染的药汁放到鼻翼下轻轻嗅了嗅。
老夫人正疑惑她为何如此,就听她平静的报出了一串药草名字。
说到最后一味药草时,她的眼神一凛:“当时我写的方子里并没有这一味药,是谁替换了!”
姜氏只当她是在胡诌,一蹦三尺高,“下人明明是按照你写的方子抓的药,你休想狡辩!”
“是么?”柳凝歌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一直伺候在柳迎春身边的玢儿,“你说,这方子究竟有没有被改动过?”
玢儿跪在地上,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回王妃,奴婢是按照您写的抓的,并没有任何改动。”
“哦?”柳凝歌似笑非笑,“不如这样吧,我立刻差遣人把温太医请过来,他医术高超,不至于连几味药草都辨认不出来。等他逐一报出药名,就能真相大白了。”
老夫人很赞同这个主意:“如此甚好。”
柳凝歌仍在注视着玢儿,语气里隐隐夹杂了几分威胁,“玢儿,你可知欺瞒王妃是什么下场么?”
“奴,奴婢不知。”
“是要拔了舌头的!不止如此,还会将你发配到苦寒之地,一辈子不得回京。”
小丫鬟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