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吼了起来:“回答我的问题!你以为你很幽默是不是?叫你正经的时候你给我正经点!”
他微微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纯净迷人:“冰之,再见到你我很高兴!这一句是绝对正经的!”
然后他拉过她,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香港。我这段时间过了香港,一直住在一个表叔在沙田的家。”他用极轻的声音说。
冰之万分不解:“你为什么要跑到那边去?谁让你去的?”
容海澄翘起长腿,举起手提出一个请求:“有威士忌吗?”
冰之急了:“你又想死是不是?不能把话说完吗?”
“喂,叫你提供点酒水服务很过分吗?我还没叫你提供其他更深一层的服务呢!”他开始不满。
冰之脸一红,低骂一句“神经病”就站起来去给他斟酒。半杯威士忌递到他手中后,她又问:“你去香港做什么?”
“我爸其实预感到了他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就事先给我打电话。那晚夜很深了,他给我打电话吵醒了我。他说,儿子,你收拾一下去香港吧!去三表叔家住几天,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当时很愣,就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没说原因,就说了一句‘海澄,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欠你和你妈妈的!我错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变得低软下来,“我当时愣了,好久没有说话,最后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流了好多。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听到他对我说一声对不起。他终于跟我说了!我终于看到他忏悔了!”
容海澄说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杯中的威士忌大口灌下。冰之看着他吞咽时往下抖动的喉结,心里波涛汹涌。
他终于听见来自父亲的亲口道歉了,他终于等到一个最冷酷的父亲的忏悔。
容建安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儿子远离是非,还他一片应有的宁静。这份爱,是来得太迟还是太及时?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容海澄才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去了香港。
喝完酒后的容海澄恢复了正常的语速:“身为容建安的儿子,我对官场上的一些东西还是有着比较敏锐的反应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预感到他的末日已经来了。我恨他恨了许多年,却这不妨碍我一直最崇拜他!但我真没想到,我素来最景仰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但一切容不得我细细去分析,我只好连夜简单收拾了东西,拿好证件过了关到了沙田,找我表叔。”
冰之听完,轻轻喟叹:“起码你爸爸用他自己特有的方式保护了你,让你远离了是非!”
容海澄却沉沉说:“其实,我昨天就回来天海了。因为徐铮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联系到了我,叫我回去一趟。他说,假如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父亲贪污受贿的的事的话,就完全没有必要躲。我听从了他的话,回了天海。结果,那些人果然找到了我,询问我一些东西。”
他说到此处,眸色黯淡下去。酒精的威力似乎刚刚发挥,脸颊上蒙上一抹淡红。
冰之看着他低声追问:“他们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他们也只是徇例问我一些事,但我事实是一点都不知道我爸到底做过什么?更加不知道他跟周红和宏建的事。所以他们见问不出什么,就自然放我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华盛总部和蓝光几乎天天都有记者在外面等着,就是为了想采访我。”
冰之苦笑:“怎么样?成了大明星的感觉很好吧?”
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内。久违的灼热气息罩住她,让她一颗不安的心顷刻静栖下来。
他的手指骨几乎牢牢地贴着她的后脑,温软的声音带着一丝让她心颤的柔情:“冰之,我知道你担心我,对不起!我那晚时间太紧,就来不及跟你联系。”
她也伸出自己的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动起来。擦过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宽宽的颧骨。他呼吸渐渐放松,合上双眸,她的手指就柔柔划过他的睫毛和眼皮。
他的呼吸随着她的抚摸变得逐渐急促起来,身体深处的热力呼之欲出,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
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他没必要再控制自己了。就重新将她搂住,并动手解开她的呢大衣纽扣……
纽扣被解开后,冰之的大衣被他的手轻易撂下在地。紧接着,他的手开始伸进她的薄羊毛衣里,从上往下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了她柔软的胸前。他清楚知道,那里是她身体最敏感的地带之一。
他左手的手掌很灵巧地在她丰盈的软绵上反复轻柔地揉搓,以此同时右手扳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带有明显攻击意味的湿吻让冰之脸颊上已经泛红,半闭着眼任他那富有挑逗魔力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游弋。数秒后,他加重了力度,并最终导致了她身体的变化。
冰之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出,嘴上情不自禁地发出细碎的嘤咛,最后整个人软塌塌地贴在他怀中。容海澄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扯下她下半身的裙子,用力地扳开她的双腿在自己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