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顷几乎吓了一跳。他和豹子睡在了一起,豹子搂着他的腰,炽热的胸膛依旧紧贴着他的后背,均匀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边,亲密极了。
顷呆滞了片刻,很快掀开被子下了床,由于动静太大,豹子立刻转醒过来。
“顷……”豹子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衫下摆。
顷转身看着他,那只抓住他衣衫的手顺势松开了。顷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起昨晚的事,自己应该是讲故事讲到睡着了,然后被豹子不着痕迹地拉上床一块睡了吧。顷从小一个人睡,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个伴儿。当一个人睡成了习惯,自然也不喜欢和其他人挤在一张床上。
可是昨晚,顷敢保证,他睡得非常安稳,甚至连豹子什么时候拽他上去的都不知道。他想着想着,不由发觉,自己在豹子面前,似乎从没有什么警惕性,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对方当成了朋友,或者家人。
反过来想,既然豹子可以不假思索地对他这么亲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在豹子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
不管怎样,这都是个好现象。顷觉得,自己不需要穷紧张,在一起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儿子依恋父亲一样。
意识到这点之后,顷开始愉快地穿起衣服来,“小白,赶紧起来吧,我们要做早饭了。”
豹子听话地点了点头,拉开被子毫无顾忌地走下来,然后顷的笑脸就在这一刻僵住了。他看到豹子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穿,阳光正好从窗户射进来,打在他结实的身体上,轮廓边缘像镀了一层金。
顷算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面对豹子成人后的裸.身。他的身体很漂亮,银发垂在肩头,错落有致地遮着胸膛和后背,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达到了完美的饱和度,线条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然后顷的眼光游移到豹子的下半.身,令他吃惊的是,那里的毛发很旺盛,依旧是银白色的,几乎遮住了那处整个器官。顷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眼前的躯体就像一件艺术品,他纯粹是带着欣赏的眼光来看待他的。
看着看着,他就有些入迷了。
“顷。”豹子喊他,他堪堪回过神,赶紧把滑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叫他来穿衣服。
豹子从顷手里拿过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套,结果还是把头发嵌在上衣里了。于是顷让他坐下来,拿着梳子替他梳头发。
顷家真的很少有人来拜访了。顷每每带着豹子出去,村人们都会像躲避瘟疫一样闪得远远的。顷也不与他们计较,只要不来招惹他和豹子就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顷把一些生活技能都教给豹子后,他就去矿地工作了。豹子则呆在家里,替他洗洗衣服,烧烧饭。刚开始的时候,他烧得不好吃,厨艺烂得天天遭奇岐的骂,后来也长记性了,知道该放多少盐,该用多大的火,烧出的东西多少能下咽了,也算是给顷这个生活上的师父挣回了一点面子。
顷以为,他们的日子会一直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下去,可是有一天,顷忽然意识到,这种虚伪的平静里,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暴风雨。
那天他从矿地回来,忽然看到一群孩子在拿石头砸一个浑身是泥的人,那人窝在他家墙角便,已经蜷缩成一团。顷起初还有些好奇,后来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豹子吗?豹子两只手遮着头,一个劲地往墙角里缩,他只是遮挡,没有反击。顷当即就怒了,冲过去一阵怒吼,吓跑了那群不识相的小屁孩。
豹子瑟瑟地蹲在墙角发抖,他浑身上下都沾着结成硬块的泥巴,连到往日里保养得很好的银发都弄得一团糟。
“小白,你怎么了?”顷紧张地看着他,双手紧搂着他的双肩。
豹子低着头,发出呜呜的低鸣。这低鸣声让顷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白,你别吓我。”他晃了晃眼前人的肩膀。
突然眨眼的工夫,豹子使出一股蛮力将他推开,然后迅速拾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地朝自己脑门砸去,一下,两下……鲜血立刻从额头流了下来。
顷一阵心惊,赶紧爬起来阻止。可是豹子的手劲好大,他几乎拉扯不开。他一边使力一边喊:“小白,别砸了,再砸下去你会死的!”
听到动静的奇岐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角落里激烈的场面,她想都没想,立刻上前,一下子把顷拉扯开,冷声道:“别靠近他,没发现他精神不稳定吗,他会伤害你的。”
顷心里一团乱,他完全不在乎伤不伤害的问题。他只看到豹子正被痛苦折磨,正在以无比血腥的方式自残。他想要帮助他,想救他。
“放开我!”顷陡然吼了一声,奇岐顿时愣住,她分明看到,奇穆的嘴角伸出了若隐若现的獠牙,连着瞳孔的颜色也更加夺目鲜明,她几乎一瞬间忘了使力,等反应过来时,奇穆已经从自己手中挣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留言~~
下有童鞋说很萌攻受身高体格差,如果没有什么异议,我就保留这个属性了~~【其实我也挺萌这个的】
ps:其实这的本质就是受追攻(我忽然发现自己比较擅长写这种类型的),所以即便是恢复记忆,也不会虐的,没什么好虐的~~亲们放心好了~~~
另,推荐一篇俺基友的→
反派秘籍有点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