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眠无奈摇头。
【百分之百。】
这个简略回答，让厉瑶瑶沉默了。
厉瑶瑶看向病床上的姐姐，这个从小到大都跟她关系极好的姐姐，当真要用她的命来换吗？
人在生死面前哪有什么高尚的情节。
厉瑶瑶忧愁地说一句“我回去”后，转身离开。
厉宇涵不明觉厉，跟上妹妹脚步。
“你怎么了？”
“没什么。”厉瑶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还不想表露出什么，免得哥哥担心。
厉宇涵已经担心了。
病床上的厉汐琴却变了脸色，眸中的温婉淡然早已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狠狠握拳。
她从被子下掏出了一张符箓。
换命符。
这是能救她性命的符箓。
只要……只要让厉瑶瑶……
她就可以活下去了。
以前过往种种在脑海里闪烁，可她都想不起厉瑶瑶的好了，唯一能想起的是小时候的厉瑶瑶真的很讨厌。
她喜欢的东西厉瑶瑶也要买一样的，甚至要买的比她的贵。
她喜欢的明星厉瑶瑶也要追，最后甚至还能疯狂地追到明星面前。
这些小小的细节，却无一不让她感到恶心。
厉汐琴拿出那张符箓，微抿了抿唇，狠狠地攥紧。
“瑶瑶，别怪我。”
……
厉瑶瑶第二天发高烧了。
姜星眠是从厉景枭这儿得知的。
“你有空吗？”姜星眠问男人。
这是难得问他有没有空。
厉景枭知道她想干什么，主动提出：“我带你去看厉瑶瑶。”
对上男人眼里的笃定，姜星眠轻勾了勾唇，“厉少跟我倒是有些默契了。”
不过是同床共枕了三天而已，倒是把默契练出来了？
这男人晚上睡觉还挺老实，也没有跨越他们中间的那道楚河汉界。
姜星眠甚至觉得，可能不老实睡觉的是她。
她晚上睡觉总喜欢抱着什么东西，为了不让自己露出难堪的睡相，她每天都在枕头底下压一张安睡符。
听了姜星眠的话，厉景枭却十分高兴。
当然，高兴的情绪很莫名。
他也并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就……
当嘴角刚刚牵起，就见姜星眠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他，又像是好奇他。
男人当即把快要翘起的嘴角压下去，冷静地说：“走吧。”
两个字说完，大步就走。
姜星眠跟在后面，耸了耸肩，跟上去。
来看厉瑶瑶的时候，厉宇涵已经急得嘴角起泡了。
厉宇涵说：“嫂嫂，你来得正是时候，瑶瑶烧糊涂了，跟我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一命换一命，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桂虹急忙端了一碗退烧药上来，“发烧的人说胡话你也当真，你这孩子，快，让我给瑶瑶喂个药。”
“这个药可能没用，如果想救瑶瑶，最好的办法就是……”
姜星眠在后面慢条斯理开口，正要喂药的四婶转头，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