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少胡说!”
权叔伦气的手微微颤抖,指着李筠桑的鼻子半晌都没说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话来,李筠桑看着,着实觉得有些好笑。
她垂了垂眼睫,笑得温软可爱:“叔伦哥哥别生气呢,我只是玩笑话罢了,您比我年纪还大,总不能跟我置气吧?”
说着,李筠桑笑着看了一眼李筠昌:“五姐,坐吧。”
李筠昌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权叔伦,气哼哼地坐下了。
不多时,顾怀渊便来了。
“诸位请坐吧。”他一进来就看到权叔伦还涨红着脸站着,不由得有些狐疑,“权家二哥儿,这是怎么了?”
权叔伦不至于跟顾怀渊甩脸色,拱手作揖:“无事,牢夫子过问了。”
他坐下,目光阴沉地盯了李筠桑一眼,这才转过身坐好。
李筠昌一看他那个眼神,立马就不乐意了。
李筠桑只能让她欺负,让别人家的欺负去了算怎么回事?
见她要发飙,李筠桑忙伸过手按了按李筠昌的手背,李筠昌气呼呼地扭过头,低低得道:“也是个怕事的!”
顾怀渊见状,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李筠桑身上,客气的一笑:“是
六姑娘吧?今日也来上学了?”
“是。”李筠桑忙起身,轻声问好,“夫子安。”
“六姑娘请坐。”
顾怀渊神色亲和,端的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样子:“六姑娘今日倒是来得正好,今日做策论,六姑娘日前可看了什么关于策论的?”
“看?”
还不等李筠桑说话,那边权叔伦先开口,冷笑着十分不屑的样子:“这李六姑娘怕是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又怎么可能看得懂关于策论的?”
顾怀渊的面上露出点不悦来,淡淡纠正:“权二公子慎言才是。”
权叔伦忿忿的闭了嘴。
李筠桑倒也不恼,只淡淡笑道:“回夫子的话,筠桑字是认得一些,恰巧这几日在房中也读了一些关于策论的。”
“无碍,你第一日来,听他们谈论也是。”顾怀渊摆摆手示意李筠桑坐下,和颜悦色地道:“今日策论题目便是,今上欲设密鉴司,设立乎,不设立乎?”
离顾怀渊最近的李珏闻言神色变了变,半晌后迟疑地笑道:“夫子,这是朝中官员讨论之事,我们来做此策论,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顾怀渊淡淡地笑了笑
,光风霁月,“现如今议论此事之人颇多,我们在此处谈论也没什么不妥。诸位放心,此策论已经给李大人过目,畅所欲言便是。”
李筠桑听了,微微蹙眉。
密鉴司?
大概就是军情处之类的地方吧?
锦衣卫,东厂,这样的特务机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