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从没这样粗暴过。
尽管那个时候的傅寒深会冷言相待,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将我按在身下。
我愕然:“傅寒深!你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冷漠,夹杂着怒火:“履行你妻子的义务,就像是之前你对我做的一样。”
小产手术才过去两天,我没有好好休养,身下就像是被刀子刮一样疼。
傅寒深没有像从前那样用枕头捂住我的脸,他每动一次,我都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直至天黑,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沿边上,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胸膛微微袒露着,神色恢复以往,又是那样冷淡的一张脸,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程骁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狼藉一片。
我没睡下,还睁着眼,眼眶红肿,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一股羞耻蔓延在心头。
程骁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先生,晚上还有一个会议。”
傅寒深站了起来,冷声说:“加强外面的守卫,从今天开始,不准顾安然离开这里一步。”
“可是老爷子……”
傅寒深的视线微冷:“就算是老爷子的人,也不准放进来。”
“是。”
“把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翻出来,仔细收好。”
“是。”
傅寒深似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他就撇开了目光。
我知道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看我了。
傅寒深走到门外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顾安然的体检报告呢?”
“在这里。”
程骁将体检报告递到傅寒深的手里,说道:“顾小姐的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
傅寒深蹙眉:“确信?”
陈晓点头:“我亲自去找的医生,不会有错。”
傅寒深沉沉的‘恩’了一声,又像是浑然不放在心上一样,最后悄然离开。
秋天过去的很快,到一月寒冬,我也没有见到傅寒深一面。
他像是把我遗忘了一样,连同这栋房子一同搁置在这个悄无人烟的街道。
我怀孕三个月了,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庆幸的是我还有做母亲的权力,这几乎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悲哀的是我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像是上天跟我开的一场笑话。
我现在只想用我仅剩的时光生下这个他,那是我和傅寒深的孩子。
当我鼓足勇气拿起手机的时候,傅寒深的电话一直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傅寒深的手机不离身,只有在重要会议的时候手机才会关机。
这两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接通她的电话。
电视机上突然响起记者的声音,有些哄闹声。
我顺着那声音看去,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现在荧幕上。
明明是冬天,她却穿着一身淡粉的长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直到腰际,她的一张脸长得分外精致,尤其有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似是水做的一样,笑起来十分礼貌优雅。
“沈小姐!沈小姐从美国回来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听说沈小姐您抛开了好莱坞的工作,是要回国结婚,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