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叔,我没事。对了,玲儿她今天没来练功,她没事吧?”
早晨,白谦君去找白玲,欲问明几日来她态度的转变,吃了闭门羹后他便离开了,但心中更加想要知道白玲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玲儿她没事,你无须担心。”蓝麒天微笑道。
“嗯。”白谦君点了点头。
“小白,你现在已至红光九阶,你与玲儿二人要互相学习,魔军那边这几天可能会有大动作,蓝叔可能照顾不了你们。”蓝麒天右手轻轻拍了拍白谦君肩头,带着长辈般的语气提醒道。
“请蓝叔放心。”白谦君欠身抱拳道。
“嗯,”蓝麒天欣慰地点了点头,“老夫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温习心法,晚上老夫再来与你讲解。”
“好的,蓝叔慢走。”白谦君恭敬道。
蓝麒天走后,白谦君回到居住的院子,细心温习墨泉心法。
不管怎么说,练功至少可以暂时忘掉烦恼,暂时忘掉他与白玲之间不妙关系的烦恼。
事实上,白玲今日不练功完全是因为白谦君,俩人的事弄的她没有心思再去关注其它。或许这也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女人情感更细腻,在这方面思考的更多。
有时候,她希望世上有失忆药,能让她忘掉白谦君,她更希望有重生药,她不要做洛氶王的女儿。那样子,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和白谦君在一起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体与心全给了他,他却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试问,谁遇到这样的事不得崩溃。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白谦君,恨自己爱到疯狂,爱到夜深人静之时,难以入睡。
这段时间,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深夜常常被惊醒。在梦里,她见到了父亲,她见到父亲任由其它女人殴打她母亲的往事。她见到了若曦,若曦一脸无辜的告诉她,白谦君最爱的是她,而不是她。
她在梦里疯狂的嘶吼,她梦见她带着母亲,离开了皇宫,逃离了地狱。她梦见她杀死了若曦,这让她猛然惊醒过来。
双手摸到身上时,她发现全身是冷汗。
她会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我不能对不起父亲(蓝麒天),我不能对不起若曦。”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夜晚,再次重复这样可怕的梦,再次因梦哭泣。
最终,她做了一个选择:放弃自己,成全他人。
她要退出了,她决定把白谦君让给若曦,她不想去争。
若曦一家对她的恩,白谦君与她的兄妹关系,共同压在她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颗深秋树林落下的树种,静静躺在地面,等待扎根成长的机会。然而,历经千辛,快要破土之际,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她上面,压的她没有出头的机会。此时,有人搬开了石头,她以为得救了,却不曾想那人用镰刀将她的身躯割断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选择放弃,等待未来成长的机会,如果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她想着等自己情绪再平复一些,最多一两天,她便会离开这里,前往遥远的地方,去过一个人的生活。
她舍不得蓝麒天,但一想到他还有若曦,她便觉得自己的离开也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至于白谦君,就当是当初她自茫茫人海中寻找的他,现在,只需将他还回人海而已。
白玲在房中整整待了一天,一天都在想她的往事,与所有人她爱的人的往事。
大约傍晚时分,白谦君来找他了。
“玲儿,玲儿!”白谦君轻敲了两下白玲的房门,轻声喊道。
“什么事?”无精打采的声音自房内传出。
“蓝叔喊我们过去用餐,说待会有要紧事商量。”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白谦君张了张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白玲本不想去的,白谦君喊她时她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决定了,明天傍晚出发。
可蓝麒天突然找她,那她不得不去了,以她对蓝麒天的了解,吃饭不谈事,一谈事必然是大事。
她将衣服等行李收拾好,随手放至桌子上,然后去了大堂。
大堂。
白玲刚到大堂时,蓝麒天还未赶到,堂中只有白谦君一人。她故意找了个远的位置坐下,全程没有直视白谦君一次。
“玲儿,你怎么了,怎么都不看我一眼?”白谦君很奇怪,白玲现在怎么跟个陌生人一样冷漠。
“看你干嘛。”白玲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白谦君无语。
白玲突然低下脑袋,眼睛打量着桌上的饭菜,脸上摆着一副淡漠至极的神情,好像在场的人欠了她几百吊钱似的。
“玲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你的脾气变化很大…”
“闭嘴!”白玲脸蛋有些羞红。还真被他说中了,自己亲戚确实来了。
白谦君紧呡嘴唇,一副受惊的模样。
“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见白谦君这个样子,白玲还是心软了,她抬头直视白谦君的脸,语气也变的温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