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纯粹是胡编乱造,我娘才不会做这些事!”
苏卿妍大叫,摇头,她明白很多大宅内的许多隐私事,但她不相信娘不过是个大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胡说?……这并不是最狠的……府里有一段时间总是走失下人……呵呵……全是你蛇蝎心肠的母亲,将人引到少有人去的后院,趁人不备将人砸晕再推入废弃的水井!”
“那些人都是参与过害人的……只是你那娘亲,太会伪装,将大家骗了好几年,那废弃的水井里,后来打捞出四五具尸体……这是要有多么狠戾的心肠才会做到如此!”
刘芸佳说到此,那时侯她不过也才二十来岁,夫君也在百里外任职,这才有时间回娘家,偏巧遇见这桩丑事!
“这也就罢了,想不到你娘亲竟混淆刘家的血脉,与人私通,被人撞见过,屡屡被人胁迫,便又起了杀心,与丫鬟合谋杀了那人,又把奸夫也趁其不备砸死,又扔进了废井!”
苏卿妍眼眶充血发红,脸上狠戾扭曲,癫狂至极:
“那是他们该死,娘亲爱慕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所有挡路的人都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天还未亮,从角门出来几个健壮的婆子,将五花大绑的苏卿妍拖上马车,送去了二十里外的静心庵!
第二天,信安侯府主母刘芸佳坐在主事厅,将二夫人汤俪诗请了过来,直接讲明侯府新规!
“我查了咱们府里这三年的账册,虽然有些田产铺子都有盈余,只是,府里开销太大,总是入不敷出,昨晚我与侯爷商议,从今天始缩减开支,削减人员,避免不必要的开支!”
汤俪诗心里惴惴一夜,只听这些很是不满,又没听到侄儿的消息,顿时着急:
“大嫂,那些先不说,我那侄儿?……”
刘芸佳冷脸:
“弟妹,做人要知进退,我不说,是给大家都留些脸面,昨日的事,你敢说没有你们二房的手脚?”
汤俪诗脸色一滞,青白交加,便听大嫂又道:
“……实话给你说,卿妍那孩子如今做了错事,我已着人送去庵堂清修,只对外说得了怪病,送去滇南就医!”
这意思实在明显,我连自己的女儿犯错都能下了狠心处置,你们二房要倚仗我们,却还要出来作妖,那可是不行的!
汤俪诗如今只觉脸面全无,却又怕大哥那唯一的孩子再出个什么差池,闹到自己这里,可怎么是好!
虽百般不甘心,可自己的错处又被人拿捏住,只得强颜谄笑:
“大嫂,府里的事情本就是你做主,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只德才这孩子,是我大哥的命根子,若要遭了牢狱,只怕我大哥也活不成了!”
刘芸佳本就和夫君商议好了,这汤德才不好直接处置,可也不能就此便宜了他,若二夫人求情,再做处置!
心里有谱,刘芸佳便也不再顾忌,正色道:
“弟妹,你们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凌儿若不是机警,只怕如今说不定早吊了颈子,我哪还会和你有时间说这些,而你那侄儿,大概此时也已经被砍成肉泥了!”
汤俪诗眼前浮现一堆肉泥的侄儿样子,明知大嫂说的言过其实,可也受了惊吓,眸子瞪的老大,那冷汗不住往下落,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仍不由嘴硬道:
“大嫂,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于凌丫头,她不是好好的么,何至于让大嫂如此的赶尽杀绝!”
“德才那孩子……”
刘芸佳声音不大,却如冰冻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