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子好奇的望着君儿,不知道身为流民的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不是说了吗?我在学看山,看山之前,不是得先学会看石吗?”君儿说着眨巴了几下眼睛,引来了公子回神后的朗笑。
“还真是如此,那么,我就收下了。”笑着接过君儿手上的晶矿,公子拿着一阵把玩,嘴角微扬的看起来心情愉悦。
“对了,我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呢!日后要如何相见呢?”君儿理所当然的问道。
“日后你若赚了足够的钱,想着要买地了,就到这里来找我吧!”公子如是回答,虽然听着奇怪,君儿倒也不怀疑,毕竟这买卖可是对方提出来的。
“行,那我们一言为定!”君儿笑着举起手,在公子与他掌心拍出声响的时候,这个诺言便算是许下了。
“对了,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公子望着看天色不早,准备下山的君儿喊了一声。
“君儿!我叫君儿!”回头望着公子挥挥手,君儿笑着往山下跑去,心里念叨着自己谈成的这笔生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军儿吗?还真是佛心不死啊!”望着君儿的身影消失在山林,屹立山峰的公子呢喃着说了这么一句。
“公子,你当真要许那小子土地吗?”始终没能有机会说话的山隐,直到这个时候才低声的皱眉问了句。
“有何不可?”公子回头望了山隐一眼,跟着往山顶绝壁走去。
“您明知道土地不可买卖与流民,为何还要允诺?”这不明摆着是骗人吗?山隐眉头越皱越紧的望着公子。
比起土地的买卖,租赁的税赋更为可观,流民开荒能够改善环境,狩猎和买卖都能促进经济,还能丰盈国,这也是大家乐于租赁土地给流民的原因,除非有更为可观的利益,不然没有人会考虑将土地买卖给流
民。
“那就让他入我睚眦的户籍,成为我睚眦的子民。”这样一来,别说是土地,采摘药材,开山采矿,都不会再是难事。
“那小子有这个价值吗?”山隐狐疑的望着公子,对于户籍这块,各个城池都管理严格,可不是想入就能入的。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公子说着低头望了一眼被他拿在掌心把玩的晶矿,嘴角微扬的笑得玩味。
“即便如此,公子也不必把机关匣子给他吧?万一拿不回来可如何是好?”山隐脸上隐约浮现担忧,与公子的随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今时今日,那东西与我来说虽是一个保命符,同时也是一个索命的号角,与其带在身边,不如藏木于林,任凭七城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到东西会在一个流民小子身上,只要东西不被找到,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假以时日……”公子说着站在一处崖壁前。
“就怕那小子解开机关暗格,到时候唯恐天下不乱。”山隐说着拔出腰上宝剑,走到公子身边,对准山崖裂缝一剑刺了进去,跟着狠狠一拧。
随着山隐的动作,安静的崖壁突然发出一阵轰隆声,跟着就看见公子面前裂开一道石门,厚重的缓缓拉开一人宽的间距。
“那便是天意如此了。”伴随着眼前石壁裂开的轰隆,公子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抬头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公子,山隐没再说话,只是紧跟其后的走进崖壁,然后关上了身后的石壁门。
拿着手上的挂件打量,古木的馨香扑鼻而来,让君儿忍不住咧嘴一笑,跟着把挂件绳子扯开,往脖子上一挂。
没想到第一次跟人谈生意,就是这么大一桩买卖,如果告诉爹爹他们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吓一跳。
嗯!还是不要了,等他学会看山,赚了很多钱,然后把地也买下来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大家
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想想都觉得很有趣啊!
君儿就这样心潮澎湃的往山下走,却不知不觉的走岔了路,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的只能站在树林里深深叹息。
真是乐极生悲啊!君儿在心里想着,然后抬头看了眼天色,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和青苔,跟着在脑子里想了想,突然转身往旁边的草丛里钻去。
凭着脑袋里的记忆,君儿很快就钻出草丛,有些狼狈的差点扑倒在大路上。
好不容易站稳的君儿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得一阵马蹄的踢踏声,刚一回头,就被横冲过来的高头大马吓了一跳。
惊叫一声抱头蹲下,君儿吓得脸都白了,而骑马的人也同样因为君儿的突然出现而抓紧缰绳,扯着马头高高昂起,然后好不容易才在路上站稳。
“公子!”随行的侍卫同样稳住马匹,然后关心的上前询问。
“没事!”冷峻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让君儿小心翼翼的偷偷望了一眼。
那是一个面容如同嗓音一样冷峻的年轻公子,黑色绣金的衣服看起来很是高贵,刀刻一样的面容有着藏不住的英气,眼神也颇为犀利的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大胆!竟敢阻拦公子去路!”侍卫瞪着君儿一声大喝,吓得君儿急忙趴在地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