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老拿着这个做什么?”
“您不会真的打算卖地给流民建村子吧?”侍卫眉头紧皱的望着座上公子,相比其他几个城池,狴犴城的户籍最难入,那就更不要说把土地卖给流民了,根本就史无前例。
“是又如何?”公子不以为然的挑眉。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侍卫想也没想的回答。
“这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有人比我先做了。”公子说着望
了一眼手上拿着的木作。
“兴许只是一个玩笑,是那个小子自顾自的当了真。”这是侍卫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
“你觉得那人会拿这种东西开玩笑吗?”公子眉一挑的试图解开木作上的机关锁,却有些不得其门而入的皱了皱眉头。
“睚眦城本就手工见长,这样的东西并不稀奇。”侍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睚眦城一向木作机关见长,这样的小玩意儿街上一大堆,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这样一想,那个土地的买卖倒是越来越像个玩笑了。
“流敖,你看清楚,这上面刻的可是狐纹。”公子把木作刻有纹路的一面转到侍卫面前,引来对方惊讶的瞪眼。
“既然有狐纹,说明这是对方亲手所制,你觉得对方会为了戏弄一个流民小子而轻易送人吗?”公子望着侍卫流敖,如是说着。
“那公子的意思是?”流敖有些讶异的望着自家公子。
“对方的目的,假以时日自然会水落石出,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公子说着晃了下手上拿着的木作。
“这个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信物吗?流敖狐疑的皱眉。
公子望了流敖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的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拿着木作在空中摇晃了几下,隐约能够听见一丝碰撞声。
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啊!让他越来越好奇里边有什么了,狐纹的机关匣子随便给了一个流民小子,若不是里边机关不明,他还真想强行打开看看。
公子在心里这样想着,把木作收进怀里,跟着躺到床上闭起了眼睛。
与此同时,一身狼狈的君儿终于回到了宿营的地方,才走进人群,就听得张叔惊讶的喊了一嗓子。
“君儿,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都找你一天了!”张叔大叫着跑了过来。
“张叔。
”有气无力的君儿抬头望着对方笑了笑,回想自己这一整天的遭遇,心里就特别的不得劲,于是把身上的背包取下来甩给对方。
“你不是去看山了吗?怎么变成采药了?”张叔接过背包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奇怪的望着拖拉了肩膀的君儿。
“说来话长,那些你看着办吧!我爹呢?”君儿随意的应和,然后想到什么的问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爹也找你一天了,他以为你带着我进山,结果发现你是一个人去的,所以这会儿估计还在山里吧!”张叔回过神来说了句。
“什么?”君儿有些惊讶的大叫,正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从山上走了下来,可不就是林孝荀吗?
“爹!”看到林孝荀的君儿眼睛一亮的跑了过去。
“你去哪了?”林孝荀板着脸,把狼狈的君儿打量了一遍。
“我……!”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好,于是君儿只得委屈的低下头,可怜巴巴的偷偷望了一眼林孝荀。
“估计是采药走远了。”一旁的张叔扬了下手里拿着的药草,笑着替君儿解围。
看张叔给自己说话,君儿感激的望了对方一眼,林孝荀也望了对方一眼,却还是沉声说了句。
“以后不准一个人进山,这两天罚你不能离开营地,你看着他。”林孝荀说着望了张叔一眼,后者听得急忙点头。
“知道了。”张叔说着偷偷望向君儿挤了一下眼睛,看得君儿咧嘴一笑,跟着就被林孝荀敲了一记响头。
“还笑,过来把自己洗干净。”林孝荀说着拧起君儿的衣领把人往远处的帐篷里拖,而后者却一点都不在意的反而笑着给张叔挥手。
同样挥手的张叔,望着君儿和林孝荀消失在帐篷门口,不由得摇了摇头,再望了一眼怀里抱着的药材,好家伙,都是值钱的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