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真是本事。”竟然能够让那个白一简吃这种哑巴亏,还真是活久见了,寒曦邪在心里想着,随后表情认真的望着君儿问了句。
“既然你能看出来他有顽疾,可能医治?”这话要是换了白一简,恐怕是问不出口的,所以寒曦邪自然而然的代问了。
“久病,不好治。”君儿皱眉回应,随后奇怪的望着寒曦邪。
“那就是有的医咯?”眉一挑的寒
曦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得君儿眉头紧皱。
“你想让我医他?”君儿不动声色的望着寒曦邪问。
“做得到吗?”不答反问的寒曦邪,似乎在怀疑君儿本事,只是这样的激将,在此刻的君儿看来似乎已经失效。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做的问题。”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只答应帮他开山,可没答应帮他连医病这份人情都赚了,君儿没好气的在心里想着。
“若是你能帮他医治,本公子就破格给你户籍,如何?”没想到寒曦邪竟然毫不犹豫的抛出这份诱饵,让君儿听得惊讶瞪眼。
户籍?狴犴的户籍?八城里边最难得的东西,他竟然说给就给了?!别说君儿惊讶,旁边的流敖也免不了有些讶异,可更多的却是好奇,对于君儿是否会答应,还有能不能把病治好的好奇。
“他是你的什么人?”比起其他,君儿更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能够让寒曦邪不惜如此利诱也要救的人,这份人情,对她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不需要知道。”说到这里的寒曦邪突然收敛了表情,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的冷下脸来。
“你可以考虑,不过,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寒曦邪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君儿,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跟在寒曦邪身后,流敖望着君儿微微点头,似乎要对方安心休息,不要多想,然后跟着也走了出去。
望着紧闭的房门,君儿眼神狐疑,然后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早些时候离开的白一简,脑海中不停浮现君儿说的那些话,心情难以平复的让他把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
顽疾?还真是一语中的!以毒攻毒?该死的怎么看出来的?!那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寒曦邪会带在身边,必然是有过人之处,难道是因为懂医?!
若真是如此,对现在的寒曦邪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看
山吗?那个矿脉年后肯定是要动的,就算寒曦邪想要拖延时间,恐怕也没什么机会,既然如此,他哪来的功夫再去关心什么医不医的啊?
真是搞不懂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忍不住在心里深深一叹的白一简,面上有些忧心的望着越来越近的王城大门。
等他背着木箱走回御医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木箱里的药物整理出来,门外公公就已经敲门走了进来。
“白大夫,主上有请。”
该来的总是会来,白一简在心里嘀咕着叹息,然后跟着公公往中庭宫走去。
王城三宫六院,前庭宫处理朝政,中庭宫是主上私人住所及房,从御医院穿过三个回廊就能抵达。
“主上,白大夫到了。”公公站在门口高喊,白一简调整了一下衣服和情绪,等收到通报后,这才低头走了进去。
“微臣见过主上,愿吾主吉祥。”白一简跪拜行礼,许久才听得回应。
“起来吧!”寒厥,狴犴城的城主,身形高大,不怒而威,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充满了锐气,眼神深邃的淡淡扫了眼白一简。
“谢主上!”白一简应着站起身,却始终低着头。
“听说你去公子府了?”这王城里没有秘密的虽是询问,却容不得人否认。
“是。”白一简低声回应。
“是谁病了?”寒厥低声询问,手上翻阅奏折的动作并未停顿。
“公子的客人。”说到客人两个字的时候,白一简忍不住暗自咬了咬牙,虽不想承认,却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解释。
“客人?什么客人?”眉一挑,寒厥停下翻阅动作的望了眼白一简。
“未曾询问。”说话的白一简把头低得更低,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懊恼。那会儿光顾着置气了,哪里想到要问这些。
“没问?”寒阙眼神微眯的重复,望着白一简许久没说话,就在后者以为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这才听得头顶传来一句。
“知道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