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山贼扑空,泄愤多些。”看寒曦邪没说话,流敖皱着眉头又说了句。
地上没有血迹,应该是没有发生打斗,但是东西都被人为的破坏,还被放了火,所以看起来才会这么残败,同样没有尸身,和之前商队遇袭颇为相似。
“山贼行事不定,但眼前一切明显是有计划的,不管是袭击,还是逃离。”寒曦邪低声的说着,然后望了流敖一眼。
“公子的意思?”流敖眉头紧皱的望着寒曦邪,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先跟去看看吧!”寒曦邪并没有解释的望了一眼君儿离开的方向,然后迈步走了过去,看得流敖急忙跟上的也离开了村子。
等他们找到君儿的时候,眼前的废墟如同山下村子并无区别,大火烧过的残败,看得君儿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办法回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这里也被烧掉了?没理由啊!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君儿思绪开始混沌的抱着脑袋低头,跪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君哥哥?”天恩关心的靠近君儿,看到对方脸上悲伤的表情,忍不住也有些难过起来,然后不知不觉的就湿了眼眶。
“公子?”流敖走近打量了一阵,然后回到寒曦邪身边喊了一声。
“应该是自己烧的。”查探的结果让流敖眉头紧皱,说话的同时表情也有些疑惑,倒是寒曦邪显得十分冷静的并不觉得奇怪。
“什么意思?”听到
说话的君儿回头,因为流敖的话而想起了东斗说的话,那个时候她一心放在制图上面,所以并没有留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东斗说的是把值钱的都带走,没错吧?那……
“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流民吗?或者我应该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寒曦邪没有回答君儿,而是冷着脸问了这么一句,脸上表情也变得有些危险,看得天恩打了个机灵,君儿也不觉张开手把人护住。
“公子想说什么?”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君儿回神沉凝的望着寒曦邪,心里忍不住懊恼,果然是不应该把人一起带回来的。
“我一开始以为,荒野那边的袭击,是王大人为了保命而故意制造的事端,按理说,这件事情点到即止,见好就收,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寒曦邪望着君儿眯起眼睛。
“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商队被抢,如果能够用巧合来解释,那么,镇安村又要怎么解释呢?商队遇上盗匪,总是避免不了死伤,但现场除了狼藉,并没有过多的伤亡,如果不是双方势均力敌,就是商队有着绝对的优势,既然如此,盗匪再怎么愚笨,也应该不会去做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还要对占有绝对优势的商队出手呢?”寒曦邪望着撇开视线的君儿,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盗匪一开始的目的,可能并不是商队,所以并没有派那么多的人去跟商队争斗,那盗匪做这种无用功的目的是什么呢?恐怕镇安村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能干的都走商去了,村子里剩的多是老弱妇孺,自然比较容易对付,所有有点脑子,抓了人质要挟,商队自然不敢不从,加上商队离开不过一天,要想做成这件事情,并不是难事。
但是,在事发前,镇安村的人都逃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因为村子里不可能知道有盗匪会来,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在商队遇袭的同时走的这么干净,除非一早就有准备,问题是,谁会没事做这种准备?
还有,官兵大张旗鼓的去剿灭所谓的逆贼,盗匪不可能在明知道城外有官兵的情况下还这么大张旗鼓的犯事,一个弄不好就会陪葬,为什么他们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唯一的解释,就是盗匪根本就不担心官兵会对他们怎么样,而官兵会放过这些盗匪,恐怕一开始就蛇鼠一窝,这样一想,那事情就简单了。
官兵是王大人那边派过去的,那这些盗匪恐怕也和王大人脱不了干系,如果这些都是王大人的算计,目的无非就是敛财,还有制造功绩给自己的乌纱帽护航,这并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让寒曦邪疑惑的,是面对王大人的所作所为,暗度陈仓的镇安村,也就是眼前君儿一行。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王大人的算计,是不可能从对方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的,既然明知道对方心思,为什么不早做防备和应对,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被动出手?还有被官兵屠杀的那个流民村,如果能够预料到王大人的算计,没理由不知道村子会出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见死不救?
如果说是因为没有关系的话,那君儿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那个地方?为什么还有人要去救旁边那个叫天恩的小鬼?还有此时此刻,那明显有所隐瞒的表情,即使只有一瞬,寒曦邪还是看见了,同时也更加困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寒曦邪上前捏着君儿的下巴,把对方脸抬起来的同时,也吓得君儿倒抽了一口凉气。
“公子……?”流敖不知道怎么回事喊了一声,刚要再开口的时候,暗处突然飞来暗器,吓得天恩大叫,流敖也忍不住大喊一声。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