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种在我这儿屁都不算一个。”陈枳夏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然又决绝。
桑南溪也是在事后才知道,怀孕这事,是陆时雍用了下流路子,有心让她怀上的。
他不愿娶她,却想用孩子为枷锁将她绑在身边。
两个小时后,盐水吊完,准备出院的时候陈枳夏的爸妈赶了过来。
两位素来理智冷静的医生少有地红了眼,其他的一句都没说,只是摸了摸陈枳夏的脑袋:“走吧,咱们回家。”
吃过饭,桑南溪和陈枳夏窝在一张床上聊天。
陈枳夏问她:“南溪,你腰上的伤,怎么来的?”
桑南溪今天穿的衣服下摆宽,一弯腰,难免被她看了个正着。
桑南溪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缓解面颊上的潮热,声音模糊不清:“撞的。”
陈枳夏撇撇嘴,不满地抱怨:“南溪,你一点都不坦荡。”
桑南溪半梦半醒地陪着她睡了一会儿,见她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出门招手,正好打到了车。
“姑娘,咱去哪儿啊?”司机扭头问她。
桑南溪犹豫片刻,还是报了医院的名字。
早上被推倒时手腕磕到了地上,原本还不觉得,几个小时下来,刚刚一睡醒,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肿了起来。
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又开了点药,脚步走走停停,到底还是走到了那栋楼下。
她坐在楼底下休息区的长椅上,看落叶飘零,捡了几片尤其好看的捏在指尖。
耳边有老者拿着老式收音机在放新闻,沙沙地响了几声,标准的普通话开始播报:“华恩集团将在明日下午举行新闻发布会,针对近期一系列以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桑南溪看了眼号码,手微顿。
这回打来的,不是宋承良。
她磨蹭了几秒钟,这才按了接听键:“喂。”
“在哪儿?”
“外面。”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电话那另一端传来一阵风声,恰好周边的落叶飞舞,桑南溪将刚刚捡的落叶复又重新抛向天空。
“在外面做什么?”他调笑着,“捡树叶?还是扔树叶?”
桑南溪举在空中的手腕一僵,默默收回手,拿着手机环顾了一圈四周,没见他的人影。
巧合?那也太巧了。
周聿白站在窗边,看着底下那个东张西望的脑袋,心头一软,他轻笑着道:“溪溪,抬头。”
桑南溪蓦然抬眸,茫然的眼神瞬间找到了焦点,他们的目光隔着楼宇层层相交。
耳边传来的同频风声,让人产生一种他附在耳边低语的错觉,有些埋怨。
“宁可在下面玩树叶也不愿意来看我?”
“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