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被周聿白攥在手心中,力度适中地按着,桑南溪往后缩了几回,都没成功。
周聿白对她这双手喜欢得不行,明明指节修长,可掌心却又软软小小的,哪怕握起拳头来也看不出丝毫的威慑力。
周聿白早就察觉出她的小动作,捏着她的手心问:“不想睡了?”
桑南溪翻了个身,嫌弃地道:“你按得不舒服。”
周聿白轻笑,意有所指地问:“那我让刚刚那位来帮你按,她不是说她学过的。”
桑南溪冷笑:“她学没学过周先生不知道吗?”
周聿白突然勾唇浅笑,看得桑南溪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周聿白俯下身,桑南溪有些慌神地便要扭头躲过。
但她的动作似乎早就被人预料到,托着她的细颈固定住了她的脑袋,颈后的发丝被人摩挲着,发出窸窣的响声。
他的声音甚至听起来有些委屈,“溪溪,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她有些喘不上气,不大的声音让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
周聿白把话说得一本正经:“我怕毁了我的清白。”
他离得实在太近,唇瓣开合,肌肤总会在不经意间相触。
“溪溪,这几天,有想过我吗?”
哪怕知道她的答案,他却还是问出了口。
“没。”无需思考,脱口而出。
周聿白也不恼,不在意她的答案,自顾自地轻声说:“可我想你了,溪溪。”
不仅仅是这几天,更是那刻意忽略的五年。
第一个吻落在额头,再然后是眉心,鼻尖……
他的手掌在桑南溪的耳边轻拢住,原本嘈杂的飞行声被手掌隔绝在外。
周聿白的吻带着讨好的意味,舌尖描摹过她红润的唇瓣,一点点试探着探入,见她齿贝微松,这才逐渐放开了去吻她。
一旦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唇舌交缠的呼吸声,口中津液交换的搅动声就越发清晰。
她的指尖找不到能够依托的地方,攥得极紧,周聿白扣住她的掌心,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驱散她的不安。
小馋猫喝了酒,上好的威士忌,嘴里都浸润着酒香。
明明嘴巴亲起来那么软,偏说出来的话那么硬。
“周先生,请问您需要……”温软的女声猝不及防地出现。
“滚。”
桑南溪的指尖收紧,猛地扭过头,把那羊绒毯子拉到了脑袋上。
酒精促使心跳加速,短短几秒钟,桑南溪犹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作响。
加速的呼吸使得薄毯微微起伏,周聿白轻拽了几下,没拽下来。
他的笑意漾开,接连几日的疲倦似乎在此刻一扫而光,“她走了,别闷着自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