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端起桌上没喝完的酒咕嘟咕嘟灌下去,玄奇真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好辣……”说着已经被辣的泪流满面。
她用袖子擦一把泪水又搬着坛子倒了一碗,玄奇真人前手才把碗抢了去,她顾长歌后手就已经端起萧子阳那碗灌进肚子里。
她被胃底翻涌起来的辛辣呛的直咳嗽,好像要咳出自己的心肝脾肺,咳的她满脸都是泪痕。
她哽咽着抬眸,透过泪水看到门口的白衣之人,那人也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伸手,小手顿时被急步走来的人握在手心。
萧子阳的手很凉,但却不冰,对长歌而言这就足够了。
她未语先哽咽,她说:“仙君……你怎样才能收我为徒,你说,我做,但凡你说的,我怎样都会做的,仙君……”
萧子阳有些心疼的将她拢在怀中,一坐一立,阳光折射在他那白衣黑发上。
顾长歌的哭声让他冰封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纹,然而理智还是让他转身离去,毫无留恋,甚至衣摆沾染的花瓣都未带去。
长歌睡了过去,这酒名千年无梦,当真烈的厉害。
玄奇真人看看自己剩下的半坛酒,虽然不舍,但还是放了下去,他如果也喝醉了,谁
来照顾这个小丫头?
**的花几乎落尽的时候长歌才醒了过来,她张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帐,翻了个身。
“顾丫头,你醒了?”
玄奇真人不知从哪里弄来只盖碗,笑眯眯的站在床边道:“来,醒了就好,把这碗茶喝了,醒醒酒!”
长歌背对着床外不说话,她在装睡,对玄奇真人的话不理不踩。
玄奇真人又推了推床上之人的肩膀,长歌裹着被子打了个滚,她在家的时候就常用这一套。
“再不起床老夫可就走了啊。”老人家作势要出去:“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一把老骨头还要照顾一个黄毛丫头啊。”
长歌也觉得不大好,就转过身来,看着老人家笑呵呵的,如一尊佛爷一样站在她面前神态自若。
知道自己上当了,忍不住划拉了一把头发:“给您添麻烦了……”
“这丫头说话中听,看来以后我们也能好生相处。”
长歌一惊,脱口问道:“仙君呢。”
玄奇真人将茶往她面前递了递:“你都睡了三四天了,萧子阳早就走喽,只怕这会儿已经斩妖除魔去了吧,来,把茶喝了。”
走了?去哪了?什么走了?
他们是一起来的东海,来的梨岛,怎
的就走了?!
她不信!
一把将被子掀起来,长歌小脚连鞋都没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今日的海风有些大,吹的她脸颊生疼,那滑下眼睑的泪痕恍似刀割,脚下踩着的是岛上特有的泥沙,非常酥软,让她奔跑的速度逐渐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