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瞳仁微扩,下意识看向裴西州。
哥哥就要和宁溪姐结婚了?
大概是她表现的太诧异,裴母居然解释了句,“不错,昨晚你大哥和宁溪已经……”
话不必说完,南知意已经秒懂。
再看裴西州,瞬间发觉他修长脖颈,有浅浅的抓痕蛰伏在黑衬衣内。
哥哥昨晚也和宁溪姐发生关系了?
一股莫名的酸涩揉捻心脏,但南知意勾起嘴角道喜,“恭喜。”
裴西州瞥了两人一眼。
下意识觉得南知意和裴母之间的氛围暗潮涌动,但看裴母亲密挽着南知意的手臂,那点疑虑顿消。
“嗯”了声,裴西州转身离去。
几乎在裴西州身影消失在门口,裴母挽着南知意的手臂就放开,开口之际命令十足。
“跟我一起去咖啡厅。”
踏入咖啡厅,裴晚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妈。”
裴晚见到裴母就亲热迎上前,挽着她的胳膊,母女俩亲亲热热并排入座。
南知意在对面。
裴晚故意宣示主权般,和裴母撒娇,故意在南知意面前彰显母女感情。
南知意掐着手心。
那股熟悉的酸涩浮上心头。
但她装作视而不见。
“栀栀,你不能和陆砚在一起。”
母女俩在寒暄一阵后,裴母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一直想和陆砚离婚,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立刻让学校放开你的毕业证。”
南知意的眼帘顷刻间掀开。
不敢置信的看向裴母。
在得知她和陆砚发生关系之后,裴母第一时间没心疼她这个女儿,更没有安抚她惶恐不安的情绪,而是顺着裴晚的意思,让她和陆砚离婚?
甚至连之前一直卡着的毕业证,她也舍得放手。
多可笑。
多荒唐。
南知意用力按耐情绪,但是那股委屈和愤懑还是不受控的浮出来。
“苏阿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到底是不甘,那句喊了二十多年的“妈”在喉管生咽下去。
这个称呼一出,裴母顿时变了脸色。
“你叫我什么?”
“苏阿姨?”
裴母的眼眶瞬间激愤起来,不甘的质问,“南知意,你好,你好得很,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足足带了二十多年。”
“你现在居然叫我苏阿姨?”
南知意何尝不是满心酸涩。
可所有人都在逼她,他们都认为发生这件事后,她该以死谢罪,恨不得把所有的仇恨都宣泄到她身上。
亲厚了二十多年的父母没有了,哥哥没有了,她失去了一切。
本想自力更生,好好的过完余生。
可裴晚步步紧逼,要她的命才肯罢休。
她没办法。
只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因为她不反抗,没有人在乎她。
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裴西州,所有人都不在意她的死活。
她只有自己!
“不叫苏阿姨叫什么,苏阿姨别忘记,我们之间早在医院就断绝了关系。”
南知意就别提这个,提起这个裴母就满腔怒火。
“你还敢提!”
“我们不过让你给晚晚捐献一下骨髓,你就闹着要和家里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