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把人引进花厅,宾主落座。
“上次走的匆忙都没问兄台的姓名,真是失礼,不知兄台贵姓啊。”宁柏问。
“兄台客气了,免贵姓黎,黎明的黎,不知兄台贵姓?”黎大山拱手道。
“不敢当,免贵姓宁。”宁柏答道。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客套了,柏儿赶紧叫人安排个席面,我要和这位小哥喝两杯。”宁老爷子开口道。
宁柏点头,下去张罗了。
屋里主家就剩下宁老爷子一个人,黎大山拘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兄弟不要拘束,你做的这个轮椅可是太好了,我都两年多没出府了,这几天有了轮椅,柏儿天天都推我出去遛弯,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宁老爷子乐呵呵的,一副邻家老爷爷的样子。
“老爷子客气了,这轮椅是我闺女画图,我照着做的,不敢当您的夸奖。”黎大山嘿嘿一笑道。
“哦?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厉害呀,真是好孩子。”宁老爷子满眼都是欣赏之色。
“爷爷,您的腿不舒服吗?”黎月忽然问。
刚才回来的路上,宁老爷子时不时就“嘶”一声,想来是有哪里疼。
“哎!”宁老爷子叹了口气,“前两年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断了,接的挺好,就是腿疼,不敢走。”
黎月点点头,心里有了诊断,这肯定是骨筋膜室综合征,时常疼痛还容易引起坏死。
“爷爷,我是学医的,不如让我给您推拿一下如何?”黎月道。
“这……”宁老爷子有些犹豫,男女授受不亲,让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推拿好说不好听啊。
“爷爷不要多想,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我爹和舅舅都在这里,二人为私三人为公,不会有人说闲话的。”黎月道。
宁老爷子失笑,这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还占他便宜,“那好吧,就劳烦小姑娘了。”
宁老爷子费劲的卷起裤腿,露出自己的小腿,看起来已经有肌肉萎缩的迹象了。
黎月上手,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异能感知每条血管筋脉,终于找到了黏连的地方。
黎月睁开眼,“不知道爷爷敢不敢让我扎几针?”
宁老爷子没说话,这孩子看着也就十岁左右,胆子是真挺大呀。
“爷爷不说话是不敢吗?”黎月又问。
宁老爷子一听脱口而出,“谁说我不敢了,你扎。”
他说完就后悔了,黎月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银针,从细到粗都有,甚至还有小刀。
黎月抽出一把小针刀,用火折子点一盏铁盒酒精灯,把小针刀放在火上烤一烤就要对着他的腿扎下来。
“哎!”宁老爷子惊呼一声。
黎月停下手,歪着头看他,“爷爷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宁老爷子一听倔脾气就上来了,“谁怕了,你扎吧,喊一声算我输。”
黎月轻笑,这老爷子也太可爱了吧。
小针刀刺入皮肉,在筋膜间割着,甚至还能听到声音。
宁老爷子嘴唇泛白,一是疼的,二是吓的,从来没人给他这么治过病啊。
宁柏把人引进花厅,宾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