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亭掌门实在有些后悔坐在这里了。原本,自己是可以把事情直接退给宋院长的嘛!真真是昏头了!许望亭暗骂自己道。
云峥闻言一笑,一瞥殷远图,却见他满脸愤恨的看过来,眼神冰寒的轻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讲话。
怎么可能嘛?云峥嘴角一钩,也微微摇头,意思便是不可能!对着肖义勇抱拳道:“承蒙肖长老仗义执言,那晚辈就放肆一把。若有不中听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这事说来话长!”云峥叹了口气道。
他便把殷志远在玉林峰上作威作福,欺压新人,打劫灵石丹药的事情都一一道来。殷远图的脸黑的吓人,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眼中冒出的火光,几乎可以把云峥给烤了。许望亭掌门尴尬不已!虽然这些事情在各大宗门都免不了,可就这样摊在众人面前,确实脸上无光。
宋院长微微一笑,轻蔑地哼了一声。
肖义勇点了点头,“确实有些过份啊!新人不易,更要多加爱护才是!否则若身受冤屈,不但耽误修炼,且寒了弟子的心,极其不利于宗门的稳定和繁荣!”
云峥赞道:“肖长老见识高远!晚辈佩服!”这马屁拍的,肖义勇心中不禁一乐。
肖义勇笑着道:“你继续说吧!”
云峥道:“也是我运气不好,那日与几位同在百草峰灵田做活的朋友,一起到酒楼去吃酒,不知怎么的就被那恶人盯上了?”云峥满脸愤恨。
“我那时刚刚完成灵力转换,才练气二层,如何是那厮的对手?与几位同伴分开逃离后,才出了坊市,就被他制住,不但抢走了所有存下来的丹药灵石,还被毒打了一顿。等我好容易缓过劲来,才摸回坊市,随便找了间客栈休息调养,第二天早上才回了玉林峰。”
“但就是这天晚上,殷志远失踪了!我们这位殷上人便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他!”云峥悲愤的指着殷远图说道:“他那时虽自持身份没有出手,但许多意图巴结之人,就等着我下了玉林峰,用我来讨好这位殷上人。”
“胡扯!”殷远图怒道:“我那时还没有筑基,有什么好巴结的?”
云峥淡淡地道:“以殷上人的家世资质,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你的前程不可限量!锦上添花何如雪中送炭,这个道理我都知道。若不是殷上人看我不顺眼,我说不来都想去巴结一下呢?”
“为了保住小命,我是连流云谷的大门都不敢出。直到师父收我为徒,我的境况才好了一些。”
“只是这时殷上人已经开始筑基,还特意找掌门师叔提了一个要求。原来大家还在疑惑,会是个什么要求?需要他如此郑重其事?待他成功筑基,才知道这个要求其实一点也不大,不过就是要置我于死地罢了!”云峥脸色黯然,叹了口气道。
“我师父怕我死在谷里,连夜送我出去!为了保命,我才乔装打扮,化名穆黑来掩人耳目!”云峥对着肖义勇一拱到地,“若是在无意间造成什么误会,还请长老海涵,原谅则个!”
“嗐!”肖义勇摇了摇头道:“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夫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友不用紧张!”肖义勇呵呵一笑。
众人闻言,无不觉得身上一轻。
“不知小友今年几何?可有婚配?”肖义勇微微一笑,抚须看着云峥。一旁的肖美娘脸色娇羞,面如桃花,满心欢喜。
“晚辈马上就十八岁了!这个,还没有婚配!”云峥迟疑了一下说道。他和云曦两情相悦,但是也没必要当着不相干的人说出来。
“呵呵!男婚女嫁,份属天伦,吾辈虽为修道之人,却也无需太过避讳!”肖义勇笑着说道:“此番有劳小友了!些许之物,且将就用着吧!”
说罢,拿出一把极品木系法剑,递与云峥。云峥却没有接,只是躬身说道:“多谢长老厚爱,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个晚辈不能接受!”
“哎!”肖义勇却道:“你从贼人手里救了吾侄,如此大恩,怎么可说无功?若传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肖家寡情薄意,不知恩图报?若是如此,不说别人,便是肖真人,也会生气的。所以小友还请务必接下,也让吾肖家略表心意!”
云峥无奈,转头看着许望亭掌门。许望亭笑着道:“长者赐,不可辞!既然是肖兄的一份美意,你便收下吧!”
云峥无法,只好谢过肖义勇,接下这把法剑。
肖义勇对着肖美娘道:“既见到恩人,还不去见礼谢过?”
肖美娘羞答答的从座中起身,娇娇怯怯地走到云峥跟前,盈盈拜下,娇声细语地说道:“多谢云兄救命之恩!”
云峥隔袖扶了一把,心中大汗。心道这肖美娘真是让人受不了,这声音,让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扶危济困,是我辈正派弟子的本分,肖姑娘不必多礼。便是任何一个师兄弟遇上,都不回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