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我现在特么好恨好恨我自己。”
如果不是我智障一样的粗心大意,如果不是我这么笨,这么愚蠢,都已经被算计一次了还不长脑子,那我现在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苏宛失声在雨中呐喊。
她的情绪这一刻是真的有点崩溃了,不然也不会下意识连现代都冒了出来。
身边一片荒芜,苏宛忍不住悲从心来,她明明一天之前她都还在展望药田的美好未来啊!
可是这才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田一瞬间又没了?
明明她这些田才刚刚不容易逃过一劫不是吗?
看守那人的
话还回荡在耳边。
她说:“苏姑娘,东家,我是真的尽力了阿!但是哪一群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一群人人高马大,一冲上来就把我们打翻在地上,目标特别明确的就冲着那片田冲了过去。”
“……我还算幸运的,等那群人走了之后还能站起来向您报信,可是其他两个和我一起看守的兄弟现在都已经被村名给抬到村医那里去了,现在还生死不知呢!”
这些话一个个字在苏宛想起。她整个人失神了好一会。突然转身又欲走。
凤归彻底沉了脸:“苏宛,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身怒骂,彻底展现了他现在极度暴躁的心情。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她疯了不成?
苏宛转头,一字一字咬字清晰,现在的她,竟又特别诡异的平静下来。
她道:“我要去村医那看看!我的两个人还在那里呢。”
凤归不说话了,看着苏宛极安静的双眼,却仿佛通过她平静的外表看见了她心底那茫然空洞的破涛汹涌。
突然一把跑起跌跌撞撞要走的苏宛,苏宛大惊,本欲激烈挣扎,却突然在凤归的一声闭嘴中安静。
终于察觉出他们这是去医馆路上的苏宛终于安静了。
雨幕中,凤
归大步奔走,脸色难看,怀里却很热。苏宛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明明深夜的雨水打在身上很冷,但是她却觉得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不到寒入骨髓的冰冷,她看着天空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村医家很快到了,凤归把苏宛放下来,但是却没有离开她,反而一直保持着极近的距离。
低头盯着苏宛已经因为猛烈运动和淋雨而再次出血染红了鞋袜的不出声,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大夫,我那两位工人伤势怎么样?”
那两名工人现在被安置在了村子家特别为重伤户准备的房间里,那个地方苏宛没有允许进不去,再加上现在那个房间里一声声妇女的悲伤哭泣,她也不知为何有些胆砝,不敢直接进去。
反而呐呐轻声问了一句,看见她已经迎过来的太夫。
这是凤归第一次在这个杀人的面不改色的姑娘脸上看见了无措的情绪。
太夫叹气一声:“不幸中的大幸,命都保住了,也没断手断脚的大问题,就是这骨折着,砍伤呐的大大小小伤痕简直太多了,这两个人想要养好,至少需要修养个半年不说,就是这药费也得够这一家人好好喝上一壶的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