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天霜城,可就待不下去了。
说实在的,他有些舍不得,舍不得如今这天霜城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
这可都是一点一滴做起来的,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想着在这天霜城舒舒服服的苟个几百年,等到无敌了在出去浪呢。
但是系统说的,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真若是用了第一种和第二种办法,自己难保不会被灭口啊。
尤甚第一种,林硕种子,直接嗝屁,若是自己是墨笙歌定然是要保密的,最少要等腹中之子显怀才敢公开不是。
为防止消息不外泄,她会怎么做呢?
我想在这样的女人心中,一定觉得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吧。
至于第二种,呵呵,自然不用说,也是一样的。
所以今日忧,许轻舟头一次发愁。
若是自己帮了这个忙,那只能祈祷这墨笙歌能当好人,还是好人。
信任自己,不对自己出手,显然可能性并不怎么高啊,毕竟这墨笙歌真不是什么好人啊。
若是不帮直接宰了,那自己明日便可以准备搬家了。
那林枫城鬼知道有没有了不得的大佬坐镇,又或者十几万的大军一起来,自己也不够人家一个冲锋的啊。
冒险的事情要不得,要不得。
正可谓是进也险,退也凶,难难难此忧亦让吾忧啊——
时刻注视着许轻舟的墨笙歌,看到许轻舟的神色阴晴变化,不时交替,时苦时愁,时忧时虑,如同疯魔一般。
忍不住唤道:“先生,先生————”
许轻舟回神,茫然看向墨笙歌,嘴角依旧凝重的很。
墨笙歌视线在那忘忧和许轻舟身上来回扫过,问道:
“先生,如何,奴家这忧你可知晓了的?”
许轻舟闻言,叹了一声,微微摇头间,手掌拂过桌面,青光散尽,解忧没入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见许轻舟光看着自己叹气,却是不说话,墨笙歌不禁压低了眉梢,语气也低了几分。
“先生叹气是何意,是不知,还是不能解,倒是给奴家一个准话?”
许轻舟持续摇头,叹道:
“忧我知,亦可解,只是这————”
许轻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墨笙歌眉宇间已然挂上了丝丝不悦,以为许轻舟是不知,故意在拖延时间,便眉目一横,冷冷道: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既然解的,那该如何解,若是解不得,先生可别忘了自己刚说过的话。”
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寒意,许轻舟心中一紧,果然这女子翻脸比那翻还快,于她有用,便恭恭敬敬,自己方才卖了个关子,她便以心生杀意。
喜怒无常,蛇蝎心肠,与她这一身正气,和贵气,简直是毫不相干。
他清了清嗓子,双眸凝视着对方。
“墨夫人,你确定让我现在就说。”说话间他视线上移,示意房顶左右,随后双目眯成一条线,冷冷在道:“真不怕这些侍卫听了去了,一城之权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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