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水仙还觉得有点遗憾,“我是真觉得你需要一个伙伴陪着你。
你看你平时也没个小伙伴玩,我也没,有时会觉得咱是不是过得太独了?
这样不合群,会不会被人当做异类?”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仙的话触动了波尔的某根心弦,她突然道。
“那行……,你给我找一只,总归咱现在不缺粮食了。
吃得好虽然困难,但绝对能让它吃饱。”
为了能让狗安全的留在她身边,波尔第二天就去找了村长。
村长一听她要养狗,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波尔啊,这狗子可是不少吃啊,你家还背着饥荒呢,又丢了那么多的东西,”
这是对外传的,其实这些年凌仲华已经将哥姐生病时候借下的外债还完了。
如今的新外债,只有席娟买工作花的那五百块钱。
“我会好好干活,也会省一部分粮食给狗子吃,我自己住有点害怕呢!”
看着跟自己小孙子一般大,却什么都懂的小闺女儿,村长到底不忍心。
“那行,你想养就养吧。
如果真有人说事儿,你就说我看你可怜,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才养狗在身边。”
波尔再三感谢后,询问了具体上工时间。
“那就等下个月一号吧,这样好记账,到时候分配好了,再给你说。
如果放牛放羊的活没了,你割草记账也能记工分。”
在他们生产队,男劳力干一天普通活,工分可分为三等,即10分、9分、8分。
女劳力干一天普通活,也分为三等,即8分、分、6分。
这些固定的工分就是‘死工分’。
而通过承包由生产队长和会计临时确定的活儿得到的工分,如割草。
草少季节斤1分,草旺季节8斤1分,就是‘活工分’。
老人和孩子在生产队一般干的都是放牛放羊喂鸡这样的轻活。
同样的,工分也少,折腾一天只有三个工分。
但若是在这基础上再割草,那一天也能至少赚五工分。
波尔不在乎是什么工作,总归她有空间,可以顺势转移草进去。
直接割草又不用操心别的,一天下来,也有个正经事儿干,她很满足。
至于工分的价格,也不高。
遇上丰收年景,效益好的生产队工分单价能值四五分钱。
效益差的生产队三四分钱甚至二三分钱这都有可能。
归根结底,还得看各个生产队的年收益。
她若一天赚两工分,平均下就算是五分钱,到年底也换不了多少粮食。
但好歹你有个正经事干着,总比啥也没有强吧?
她已经跟席娟商量好,等到天冷的时候再回城。
在此之前,是没机会再去当菜贩子的。
这也意味着,她的存款至少半年不会动。
七岁之前,她还是有信心突破至两百块的。
空间有烧不完的芝麻杆、油菜杆子、棉花杆子、玉米杆子、稻谷、小麦、谷子。
甚至包括花生穰子,能晒干的都晒干当柴火,不能晒的就扔给小草和小羊吃。
晚上波尔也没做饭,挖个坑,埋进去一堆红薯,然后铺一层土,烧火玩儿。
无聊的时候还将毛栗子扔进去,听着嘭嘭嘭炸裂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捡拾出来。